“在广场上偶尔有人经过,人家会停下来打量,我怕你不自在。”他说。
冬稚失笑:“有什么不自在的,演奏就是要站在人前表演啊……”
“教室里没有风,安静,多好。”
陈就不让她拒绝,再者,钱提前付了,也没得反悔。
前两场比赛都在白天,除了比赛和练习的时候,冬稚和陈就晚上会去逛街。这个城市和澜城差不多大,可能稍微大一点点,饮食口味也相似,但那细微之中的不同,对他们两个外地人来说便也算有趣。
逛完街,吃饱以后就回房间,这几天晚上都是各睡一张床,但睡前会凑在一起看电影,说说话。
日子有几分惬意。
也是放松过了头,最后一场比赛前一晚,冬稚窝在浴室的大浴缸里,趴着边沿,不知不觉眯瞪了一会儿,好在没有睡过去,热得发昏,意识到不对,连忙撑着起来穿衣服。
冬稚围上白色浴巾,扶着墙壁朝挂衣服的铁架走,脚下湿淋淋的。脸颊热红了,呼吸重得发闷。
到底还是泡太久了,刚摸到衣物一角,一个眼花,头撞到门上,“咚”的一声,声音响亮。
陈就在床上看书,一听赶忙去敲浴室的门。
“冬稚?”
拧了两下门把,里面反锁着,打不开。
“冬稚你怎么了?!”
“……没事。”冬稚捂着脑袋,扶着墙开门,眉头吃痛皱起,“撞到头了。”
门一开,陈就看她脸色不对,扶住她。
“我泡太久了。”冬稚有点眼花,头发湿哒哒还在淌水,他胸膛处干净衣服被她的头发蹭湿。外头冷空调一下子进来,她露在外的肩头微微颤栗。冬稚伸手推他,“你出去……我穿好衣服再出来……”
话没说完,腿又是一软。
陈就眼疾手快抱住她,没让她往地上摔。她捂胸口浴巾的手撑在冰凉的地上,浴巾散开,一下滑到腰际。
慌乱间陈就忙不迭给她裹好。
几分钟后,等倚在他怀里缓神的冬稚脸色有所好转,面上终于恢复了血色。
“没事?”
“没事。”
确认她是真的缓过来,陈就扶她站好,热着脸出去,把门关上,让她换衣服。
这么一闹,当晚冬稚就着凉了。
陈就还没睡着,听对床她睡得不安稳,起来查看,一摸额头,有点烫,不知道是感冒还是发烧。
“我去买药……”
冬稚抓住他的手,哑着嗓子,“太晚了。算了……”
陈就哄道:“我去看看有没有药房还在开。你先睡一会儿,嗯?”
冬稚不松手,闭眼枕在枕上,轻轻摇头。
她死拽着他不放手,陈就走不了,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前台,嘟了十几秒,电话通了。
“您好……!请问你们有感冒药或者退烧药吗?”
那边带着歉意回答:“不好意思,没有这个。”
陈就的眉头又拧起来,沉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