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话音一落,周围盯着陶语看的人群就发出“喔——”的一声,接着就开始议论纷纷,看起来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一个小孩抱着馍馍啃着,一脸天真的看向岳临泽:“那这样的话,城主大人是不是就不用当光棍了?”
他刚说完就被一个八十几岁的婆婆拍了一下,婆婆咧着漏风的嘴怒道:“什么光棍!咱们城主大人这就娶媳妇了,谁都不准再说他是光棍!”
小孩撇了撇嘴,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委屈巴巴的看向岳临泽,岳临泽忙安抚婆婆:“您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
“以前开这种玩笑也就算了,现在城主夫人都来了,怎么能还说你是光棍。”婆婆气呼呼道,本来还想再说小孩两句,眼看着岳临泽的嘴角缓缓向下,眼角也耷拉下来,她急忙道,“行了行了,不说了。”
岳临泽这才笑了起来,明明是英朗清俊的长相,却愣是透出一股纯纯的傻白甜气息。
旁边的一个小媳妇抿了下头发,笑着道:“别说,这佛祖赐给城主的媳妇儿还挺好看。”
“那是,咱们城主成天来念经,佛祖但凡有点良心也该弄个好的来了。”后面一个高大的男人开口。
他一说话,岳临泽就有些不高兴了:“不准你们议论佛祖。”
陶语还趴在地上,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热闹,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去打断他们,于是动弹一下想要先站起来,结果腰间突然传出一阵剧痛,她的两眼瞬间一抹黑。
一人惊奇道:“她会动的!”
话音没落就被刚刚的婆婆揍了一拐杖,怒道:“又不是个死的,怎么可能不会动?!”
“……那什么,各位,我的腰好像扭了,能给我找个大夫来吗?”陶语见他们还有继续争论下去的趋势,抽着冷气打断了他们。
这些人连同岳临泽都瞬间沉默下来,半晌岳临泽一脸期待道:“我会治病,我来……”
“小子,你去叫大夫,你们几个把夫人送后院厢房去!”婆婆立刻截住岳临泽的话头,几声命令后把事情交代清楚。
于是陶语一抬头就看到岳临泽心有不甘的表情,还没等她问为什么,几个小媳妇就冲过来,撸起袖子就去抬她。
陶语看到她们粗鲁的动作心里咯噔一声,还没开口拒绝就被像抬猪一样抬了起来,在身体离地的一瞬间,她清楚的听到了腰部传来一声清脆的响,疼痛的感觉差点让她死过去。
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扛进屋里的,只是趴在床上的瞬间,又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陶语趴下后就看向门口,正好和跟过来的岳临泽看对眼,没等她朝他点点头,门就在他们中间关上了,接着外面传来婆婆轰人的声音。
耳朵里瞬间就清净下来,陶语瞟了眼旁边正帮她倒茶的小姑娘,语气随意的套话:“那个……城主,为什么说我是佛祖赐给他的媳妇儿啊?”
“因为夫人就是佛祖赐给无还城的呀。”小姑娘笑着端着茶过来,看到她一脸不解后顿了一下。
她接着笑眯眯道,“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多年前有个游方和尚来过城里,说我们城主命犯孤星,一生注定孤独终老,除非佛祖给赐媳妇,否则一辈子都别想娶妻生子。”
陶语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之前城里人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几户和城主商定婚事的女儿都出了事,后来才不敢再给城主定亲的,城主这都二十了,到现在还是个光棍。”小姑娘说完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妥,忙对陶语摆手,“当然您不用怕,您是天选之人,不会有事的。”
“……我没怕,我只是好奇,你们是怎么认定我是佛祖派来的?”陶语疑惑,如果只是因为她从庙里的房梁上掉下来,就认定她是岳临泽可以娶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小姑娘一愣,显然是没想过这一点,为难了半天吭哧道:“我们城里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庙里上香,为的就是让佛祖保佑城主能快些娶媳妇,今天是城主头一回来,他刚上完香您就从天上掉下来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您的身份?”
怎么每个副人格都脱离不了封建迷信那一套?陶语听得好笑,半晌又觉得这种巧合实在是太巧了些。这个副人格这么多年来都没娶上媳妇,要等个劳什子的佛祖赐婚,结果她一来就赶上上香的日子,还正好掉在副人格面前。
槽点真是越想越多,当她想继续追问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小姑娘立刻跑过去,和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后为难的走了回来,陶语一看她的表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夫人,刚刚去找大夫的人说,几个医馆的大夫今日都有事出去了,现在没有大夫能帮您医治。”小姑娘担忧道。
陶语嘴角抽了抽:“这么大一个城,连一个大夫都没有了?”
“……我们城不大呀,满共也就几百户而已。”小姑娘无辜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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