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爸爸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周英的人来杀老板时,也连累了岳临大少爷,所以人家才报复的,你少自作多情,当心老板听了揍你。”他说完就朝楼上去了。
胖子摸摸鼻子,无辜道:“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有一大堆话要说,可惜没人听他的分析了,他干脆出门去吃夜市了。
岳泽回到房间后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盯就是一夜,第二天去浴室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一瞬间有些恍惚。
哐哐哐!
他听到砸门声后瞬间恢复了理智,转身出去开了门,就看到陶语拿着一袋子油条进来了:“岳哥,吃早餐呀,我买了油条和豆腐脑,本来想买点包子的,但是去晚了……”
她放下袋子后回头,就看到了岳泽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当即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岳泽紧紧的盯着陶语的脸,看着她整洁漂亮的模样心里空落落的,半晌才开口:“丫头,咱们出国。”
“什、什么?!”陶语震惊的睁大双眼。
岳泽说完那句话,思绪瞬间畅通了,他笑道:“我们出国,去个清净景色好的地方,老是在小旅馆里窝着算怎么回事啊。”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陶语疑惑的看着他。
岳泽脸上的笑意浅了些:“不喜欢吗?可是我很想和你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开始新的生活当然可以,只是没必要一定要出国,咱们去个漂亮的城市也是一样的。”陶语小心的提着建议,因为还有另一个副人格,她私心里不想离这里太远。
她还在思考别的劝说理由,岳泽就走到了她面前,小声道:“我们出去试试,如果不适应再回来,这个地方就像我的心病,如果不走,就有种心病不会好的感觉。”
陶语一怔,微微惊讶的看向他。这是他第一次跟她提起‘心病’,或许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她心里清楚,这是副人格在极度的不安中本能的向她求助,这种时候,她只需要——
“好,那我们就出去试试。”陶语笑道。
岳泽心里一松,忍不住把她抱进了怀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他却没什么特别轻松的感觉。
准备出国的手续比他们想象中准备的要快,至少几天后陶语听到岳泽说要开始收拾行李时,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
“好像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有什么需要的咱们到那边再买,今天早点睡,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可能要起很早。”岳泽说话时隐隐有些兴奋,显然对新生活很期待。
陶语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他肯定早睡,可岳泽好像不放心一样的再三叮嘱,她无奈道:“旅馆的电视都坏了,我又连个手机都没有,不早点睡还能干什么?”
说起来她进入这个世界时穿的是婚纱,从那个时候就一直没拥有过自己的手机,一连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就是电视坏了这么久,偶尔睡不着时有些无聊。
岳泽将脸别向别处,嘴角还机械的勾着:“这不是怕你会起晚么。”
“放心,我如果睡过头了,你就去叫我。”陶语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回房间休息了。
无风无波的一个夜晚过去,两个人天不亮就乘车往最近的机场去了,因为是淡季,又是早上的航班,两个人到机场时人还不多,没有排队就进了休息室,休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陶语打着哈欠倚在椅子上,整张脸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岳泽看了她一眼,帮她按摩着肩膀放松:“等会儿登机后就可以睡了,我先去买点早餐,你想吃什么?”
“面包酸奶,那么长时间的飞行,我想吃些清淡的。”陶语又是一个哈欠。
岳泽摸了摸她的脸就出去了,陶语迷迷糊糊的坐了一会儿,被突然传来的电视声音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她揉了揉眼睛,感兴趣的看着早间新闻。
最近除了吃就是睡,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导致这会儿看新闻节目都觉得很有意思。听着主播毫无感情的机械音,陶语渐渐清醒过来,正想找人换个台时,就听到电视里突然提到了岳临的名字。
陶语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电视,耳边瞬间被重病、不愈、岌岌可危这样的词汇萦绕,更有管家参加记者会的片段播放,听到岳临有危险时,她的耳朵里轰隆隆的,彻底愣在了原地。
岳泽回来时,就看到陶语呆愣的看着电视屏幕的画面,他心里一怔,飞快的跑去挡在电视机前,将手里的酸奶放到她手里:“没有你平时喝的牌子,你可以尝尝这个,应该味道还不错。”
“你知道的对不对?”陶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岳泽把酸奶塞到她手里,又拿出一个三明治:“我怕你只吃面包会单调,就叫人做了个三明治,口味也很清淡,不会让你难受的。”
“岳泽,你知道对不对,你一直在瞒着我。”这一刻,她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旅馆里的电视都坏得那么巧,恰好在管家开记者会那天坏了。
岳泽手一顿,半晌收敛了笑意:“知道,那又怎么样呢,他和我们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你和他是兄弟。”陶语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可看到岳泽这么冷漠还是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