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人格在替父顶罪之后,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是父亲的阴谋,所以中途逃离过监狱一次,出去后便用手段套走所有财产,让父亲和继母一家背上巨额债务,很快他们便因为财产问题狗咬狗,各自落得凄惨下场。
而在这之后,他又主动回到了这个监狱里。
这人已经亲手报了仇,所以戾气应该不是因为家庭产生的,而他本有机会洗脱冤屈,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重新回到监狱。这种种行为表明,他对人生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宁愿在这里度过余生。
陶语对此做了详细的分析,这个副人格的戾气或许是源于自己只能浑浑噩噩生活、却对这样的生活不满意,而又找不到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这样是开心点了,心底却有一股郁气一直挥散不去。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像老师一样引导他重燃生活希望、找到人生目标。
这一次她有了经验,决定要时刻和副人格保持健康的关系,拒绝再像上次那样、最后发展到她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而在教导岳临泽积极上进之前,首先要帮他扳扳这令人头疼的性子。
陶语一边思考一边往前走,全程没注意岳临泽跟自己说了什么,所以在他提醒自己前面有坑之后,她也一如既往的往前走。
岳临泽本来以为她听到了,便没有再提醒,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她一只脚悬空了,他立刻拉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陶语直接栽了下去,而手跟她铐在一起的岳临泽,也因为惯性一同掉了下去。
陶语只觉得脚下一空,接着便摔进了土坑中,她闷哼一声还未起来,身上便砸下来一个重物。
陶语被砸得眼冒金花,叫都叫不出来了。她的胸口像裂开一样疼,后背刷的出了一层冷汗,连叫岳临泽从身上滚下去的力气都没有。岳临泽倒没觉得疼,他欣赏的看着身下人痛苦的表情,突然觉得身下的人又软又香,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抱歉啊,小狱警,我本来想给你当肉垫的,可惜没来得及。”他笑笑正要起来,突然发觉他的手放在她腰一下、大腿以上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哪,是个男人都很清楚。岳临泽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没等他甩开手,陶语便疼得动了动,结果岳临泽的手贴得她更近了。
岳临泽暗暗骂了一声,正要站起来,突然察觉到手里的触感不一样。他想了一下,脸色微妙起来。
“……滚下去。”陶语疼的直抽冷子,严重怀疑这人把自己肋骨砸断了,而这人却一点眼色都没有,还压在自己身上不动。
岳临泽眨了眨眼,无辜的看着他“小狱警,你的鸡儿呢?”
“……”
第24章痞匪有病1
他的一边嘴角勾起明显的弧度,虽然是一副天真又懵懂的腔调,可眼神却出卖了他的不怀好意。
陶语脑子轰隆一声,登时腰不酸腿不疼、肋骨也没有断裂的感觉了。她右腿猛地曲起,直朝岳临泽的危险部位撞去。
岳临泽察觉到她的用意,迅速从她身上翻下,狼狈的倒在地上,等他坐起来时,陶语已经扶着坑沿站起来了。
因为两个人的手还铐在一起,她起身时,岳临泽的手也跟着被拉到半空中,然而岳临泽懒散的坐在地上,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小狱警,那里是不能踢的哦,”岳临泽懒洋洋道,说完顿了一下,轻笑一声道,“你没有,所以可能不懂。”
陶语木着脸“起来。”
“我不。”岳临泽立刻回嘴。
陶语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想起他刚才冒犯的动作,恨不得把眼前这张欠揍的脸摁到土里去。
岳临泽却仿佛没有发现她不高兴的情绪,依然慵懒的坐在那里。两个人的手连在一起悬在空中,地上的影子好像一对小情侣一样在牵手。
今天万里无云,阳光很足,虽然无风,但还是传来隐约的海浪声。
陶语逆光而站,阳光为她的轮廓镶上了一层金边。岳临泽闲散的坐在坑底,眯起眼睛仰头看着她,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半晌,他带着一丝恶意缓缓开口道“小狱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什么?回答老子为什么没有鸡儿?陶语冷笑一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岳临泽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按着地面站了起来,他低头打量陶语,眼底闪过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