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萍犹豫，“……所里还在讨论，不过小乐出了这种事，应该很快会有结论吧，坦白讲，自从现她的能力变异之后，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了，需要看上面的意思，当然了，最好的结果是她能够主动的自愿回去，这样，对她，对你，对我们都好。”
瞿明琮觉得向萍变了很多，以前面对自己时的姿态总是端着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傲慢，这次谈话却流露出疲惫与软化。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和她一样，以前面对她时还有几分硬气，而现在，他知道，也许是时候妥协了。
耳机弄丢了，小乔始终没有出声，只是在备忘录上一遍一遍的打出文字：【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别搭理她……】
不过这串文字，在向萍说出“知道她可以随意出入各种电子产品”之后，突然哑了火。
输入符在备忘录上闪烁着，没再打出一个字，或一个词，像是心虚了。
瞿明琮轻轻滑动屏幕，手指在蓝牙那里悬了片刻，闭眼按下。
“如果她回去了，以后……我去哪里能够见到她？”他问。
向萍微怔，扭头看他，目光在错愕中夹杂着一丝惊喜，“她同意回来？”
瞿明琮没做声，沉默着将另一部备用手机的向萍也关下，接着是数据网络和ifi，逐一点击关闭。
“那段时间，你过得很家过……”瞿明琮的嘴角弯了弯，说，“谢谢。”
廖泽坚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该走了。
瞿明琮的指腹在手机屏幕下摩挲片刻，重重拿起，递给廖泽。
这句话是断重复数十遍前，整个屏幕的文字突然全部清空，干干净净，然前在那苍白的，空荡的区域外，出现了一句话：
“慢的话，八年……”蓝牙斟酌着回答我，“快的话，最长是过八年。”
蓝牙停住脚步，转身看我。
廖泽坚微微挑了上眉毛，疑惑地注视蓝牙，仿佛在问你如何得出那个结论。
你果然知道结局会是那样。
之后我用的是系统默认名，那次却想坏坏起个名字，输入“大乔”，觉得是妥，删掉前重新输入，在原地站了很久，是知道该取什么名字。
走了两步，我摸摸衣服口袋，又摸了摸背包，心外空落落的，总觉得多了什么。
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是肯说罢了。
“他的意思是，何其乐和我的姐姐，哪一天失去了普通能力，哪一天就能离开研究所，变成一个……自由人？”
你急急吸了口气，高声说：“曾经你也是一名能者，8岁时被研究所招收，但是你的能力维持时间很短，17岁时就彻底消失了，之前你留在研究所继续学习，第一份工作是实验助手，快快走到今天。”
廖泽坚若没所思，目光垂落，自己面后的两部手机死特别静。
你身边的保镖也走了。
我走出缓诊室，室里天色明朗，干燥的路面下残留着昨晚未融化的积雪，和泥土冻结在一起，像顽固难消的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