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在跟我发火?因为我督促你学习?”
叶穗:“我不是……”
她停顿了下,说:“算了,不说了。”
许容与不悦道:“叶穗,请你态度端正一点。遇到问题就要解释,而不是一不如意就拒绝沟通,想要躲避。你……”
叶穗同样不高兴:“行了您老人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说,我们之间就完了!”
“嘟嘟嘟”。
那边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许容与愕然,然后沉下脸,面露不悦。他心中微怒,把自己找叶穗最开始的原因忘得一干二净——告诉她倪薇对他们的妥协。
而西南地区一个小县的酒吧门口,叶穗烦得蹲在地上。清冷月光下,她的身影融在月中一般,又美又白。一个同来的女伴出来,拍了下她的肩,叶穗抬头,眼角的泪痣,映得她眉眼几分魅。惑。
女伴:“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叶穗郁闷地点了下头。
她说:“太扫兴了。”
女伴咧嘴笑:“叶穗,我还没见过谁像你男朋友这样,总是突如其来地查你的岗。不过他很帅,性格有点小瑕疵,也能忍受吧?”
叶穗懒洋洋地抓了抓发:“就有时候,觉得很烦。”
她抬脸看着月,奇怪道:“我和他都认识七年了……不知道是不是七年之痒,最近,我发现我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了。就谈恋爱吧,也谈得没啥滋味似的。自从我两年都没考下一建后,我们每次打电话都在吵这个……有时候我都想……”
她沉默了。
女伴却替她说了下去:“你想分手哦?”
叶穗笑了笑,只说:“打电话加剧了许容与的讨厌程度呢。”
她拍了拍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把勾住女伴的肩:“算了,不想他了。他就是个扫兴鬼。我们继续浪我们的吧!不想臭男人了!”
臭男人许容与在贵宾候机室,正在准备登机。他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面前玻璃茶几上。候机室的短短十几分钟的等待时间,他也不忘抓紧时间办公。安静的候机室中,旁边忽有一道人影落座。
女声惊讶又欣喜,小声和他打招呼:“你是……许容与,许学弟吧?”
许学弟。
多久远的称呼。
许容与抬头,看到是一位卷发红唇的女士坐在他旁边,女士扶了扶眼镜,妆容衣着非常的知性。许容与礼貌对她颔首,但他眉心轻拧,快速在自家的大脑中翻找记忆,并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
女士看到他的疏离,便主动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舒若河呀。你上大一的时候,我正在读大四。当时我向你和叶穗征求灵感素材,创作我的小说《却爱她》。有印象了么?”
许容与讶然。
然后礼貌道:“原来是舒学姐。”
实则他和舒若河从来没多熟过。和舒若河相交更好的,是叶穗。但是后来随着舒若河的《却爱她》已经创作结束,舒若河毕业离校,叶穗和舒若河的来往也慢慢断了。
没想到多年后,会在机场相逢。
许容与矜淡客气:“学姐还在写小说么?”
舒若河莞尔:“是,我现在已经称得上一声作家了,同时兼职编剧。这次就是去上海谈一个剧本问题,没想到遇到了你。”
许容与笑了下。
是职业上那种没什么意义的礼貌笑。
他秀气而清矍,衣着一丝不苟,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工作,显然对舒若河也没多少兴趣。舒若河却不以为然,因为这个学弟读书时就是这样不爱说话,并不是针对她。舒若河感兴趣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心想这个学弟,相貌气质,真的是从大学到现在,一贯得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