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与看到她雪白浑圆的肩膀,目光就移开,他松开了捂她嘴的手,干干道:“我家里有人回来了……”
叶穗慌了,小声和他说话,声音似喘:“那怎么办?”
完了——
任谁看到这一幕也会想多啊!何况许容与不是说他爸妈强势,不能让他爸妈知道两人现阶段的关系么?
上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管家伯伯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少爷,二少爷——”
许容与额上出了汗:明明放假的时候,管家伯伯说自己明天才会回来工作的。为什么今天就来了?
眼下无措,叶穗想着“完了”,许容与却还不想这么容易认输。管家伯伯的声音就在门外了,许容与躲闪不能,他一下子把叶穗推到床上。叶穗“咚”一下被他按倒,睁大眼睛,就看他沉着脸,自己也上了床。他抱紧她,咬下牙关,分明做了一个决定。他俯下身,直接将她往下方拽一拽,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而他就以“在上面”的姿势,将她压到了身下。
侧脸贴在枕上,被子重重一蒙,将两个人一同罩到了里面,许容与闭上了眼。
下一刻,门被直接推开了。
管家伯伯站在门口,直泄的阳光流入卧室中,看到床上拱起一块,男生趴在床上睡得沉沉,管家愣了一下。他疑惑:“二少爷?你怎么还没起?现在都七点半了啊……”
许家睡懒觉的人,通常只有许奕一个。其他三个人,基本早上六点起床,开会的开会,听新闻的听新闻,看报纸的看报纸,各忙各的事。这一家人事业心都非常重,管家在许家干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早上七点半了,许容与还没起床。
正是因为以为许容与早就起了,管家才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卧室门,而眼下一看……
床上的少年颤着睫毛,迷糊地睁开了眼,向阳光窜入的地方扫去,声音沙哑:“我昨晚睡得晚……”
管家连忙说着不好意思,把门关小。
许容与没起来,仍趴在床上,他闭上眼喃声:“伯伯,你不是明天才回来么?”
管家笑眯眯道:“是大少爷跟我打了电话,说只有二少爷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人做饭。正好我老婆领着儿子走她娘家亲戚去了,我就临时过来照应一下。我还带了几个花匠,准备今天把院子布置一下……二少爷,您起床么?”
他就猜是许奕。只有他这个哥哥会这么多管闲事。
二。
许容与含糊的:“嗯……”
管家贴心地关上门:“那二少爷起床吧,我去给二少爷做早饭。”
门关上了。
一片寂静中,被子猛地被拉下,脸贴着他胸口的女生长发沾在脸上。从身下钻出的美人小人鱼一般,发如海藻,微微有些汗渍,她喘着气:“天啊,真刺激,跟地下接头似的。”
许容与也是一身虚汗,他手搂着她的颈,臂弯松松地贴着她的长发。将她压在身下,少年脸低下,面容发涨,和怀里的女生一起喘着气。
喘着喘着。
一层薄薄睡衣,女生柔弱的胸脯起起伏伏,贴着他。那水流中带着电,绵山中裹着心脏……一下又一下,慢慢地,酥酥地,雪纷纷然地飘起又荡落,就那么贴着他的心脏。
许容与僵住了。
身体瞬间就……
叶穗眼睛向下移……
许容与立刻往旁滚开,他裹住被子,人往后一翻。慌乱中,他直接推开叶穗,裹着被子从床上摔了下去,咚一声砸在了地上。叶穗惊讶地眸子圆睁,又含着丝丝缕缕的揶揄笑意。她哎一声,趴在床上俯身,伸长手臂要去拉掉下床的少年。
叶穗脸微红,神情却很正经:“哎呀,这有什么的,人身体的正常生理反应嘛。你躲什么?”
许容与脸涨红。
他大约前十七年的脸红次数,都没有从昨天到今天这么多。这样的悲愤,他都不想要这个女朋友了……许容与深觉丢脸,不想面对现实,他紧紧裹住被子,闭上眼。叶穗这个坏女人,长腿一跨就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毯上,蹲下身就来扯他的被子。
叶穗:“哎呀,容与,别害羞。我帮帮你嘛……”
许容与:“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