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玥看人是看感觉的,她的感觉往往都很对。这个人对她是真的好,而且假的好,她都能感觉到。
顾淮景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一般般。
就比如现在,自己听到了一个大秘密,但是只要她不说出去,顾淮景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赵安玥张了张嘴,大着胆子问道:“那张画像中的人,和六皇子是什么关系?”
顾淮景低头喝了一口茶:“我说了,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当你的侯爷夫人就好。”他抬起头,朝她勾了勾嘴角,“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烂在心里,谁都不要说,祖母那里也不要说。”
赵安玥微愣:“祖母不知道吗?”
顾淮景嗯了一声,端着茶杯离开了窗边,没再理赵安玥。
赵安玥在原地站了一会,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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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之前,赵安玥趴在床上,还在思考自己今天听到的事情。她摔倒伤的地方涂完药后好了很多,可是用过晚膳过后没多久,又隐隐疼了起来。她现在只能趴着才会舒服一些。
顾淮景走了过来,看着她的姿。势,弯下腰,手伸了过去。
赵安玥警惕的侧过身子,疼得龇牙咧嘴,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会生气的!”
顾淮景仿佛听到好笑的事情一般,坐在床边,不顾她的抗拒,把她拖到床边,按着她:“这就算动手动脚了?那昨天晚上怎么算?”
赵安玥目光一闪一闪的,抬起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顾淮景冷笑,手上毫不留情,全面压制赵安玥的挣扎。
赵安玥觉得自己此刻就是砧板上那只跳动的鱼,被残忍的大厨按住,然后一刀拍下,啪的一声。
她呜咽了一声,怀里抱着枕头:“你轻一点,疼。”
顾淮景深深吸一口气,压着心里的蠢蠢欲动,克制着给她上药。
只是期间实在没有忍住,借着上药之名,做了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上完药后,赵安玥眼眶微微红着,不是因为伤口有多疼,而且因为其他的什么。
她有些生气,默默的爬到最里边,贴着墙,完全不理他。
顾淮景起身洗了手,吹灭烛火,在床边躺下。
赵安玥兀自生着闷气,只是气生着生着,突然间眼睛一亮。
她又爬了过去,爬到他身侧,小声叫他:“顾淮景。”
“嗯?”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赵安玥抿唇道:“你刚刚对我……那样了,所以你欠我一个关于怀南公子的问题哦。”
顾淮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他想明白后,睁开了眼睛,看着身侧的她,眼里带了点怒意和寒意:“你说什么?”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眼神,赵安玥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手抠着枕头上的绣花:“和昨晚一样啊,一个问题,你得回答我。”
顾淮景从被窝中伸手扣住她,在她耳侧按捺住怒意,问道:“意思是,只要我回答你问题,我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
赵安玥微微皱眉,认真的纠正他:“不是,是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就要回答我的问题。”
语序在前在后,意思就不同了,这很重要的。
翰林院编修夫人到底对赵安玥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淮景冷笑了一声,胸口被她气得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