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散发开来,一圈圈地,在顾淮景如同枯井般的心里荡开一个又一个的涟漪。
有点痒,有点热。想做些什么。
顾淮景对男女之间那点事向来没那么热衷,所以成婚至今,从夏到秋,他只碰过赵安玥一次。说起来,第一次,也只是单纯的走完成婚需要的所有步骤,以防万一。
他要从一开始,便让赵安玥成为自己的夫人,不管是名分上,还是实际上。
这一点,非常重要。
守在门外的顾青见赵安玥跑了出去后,便走了进来。他看到洒了一地的药,弯下腰一边捡起碎了的药碗,一边道:“侯爷,我再让人煎一碗来?”
顾淮景回过神,淡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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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玥一路跑回了景鱼院,在院中翘首以盼,等她回来的四个丫鬟见到她的模样都不由地一惊。
她依旧保持这双手环胸的姿势,吩咐让她们不用伺候后,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赵安玥跑的很热,她几步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桌上的水温热,她仰起头咕噜咕噜的灌下,似乎是要用这水压住心里的什么东西。
喝完水后,她感觉好受了一些,心跳没那么快了,脸也没那么红了。
赵安玥把兵书、刀、黏胶依次掏了出来,放在桌上。
只是在掏书的时候,想到刚刚在顾淮景床上发生的事情,和他的手,赵安玥脸又是一红,恶狠狠的小声骂了几句。
那处似乎还停留着被人触碰过后留下的酥麻。
赵安玥连忙用力甩了甩头,把那些旖旎的想法甩到脑后。
她把兵书放在自己面前,拿起杂书的封面,小心翼翼把杂书黏在了光秃秃的兵书后边。
然后她又拿了个小箱子,这个箱子是赵安玥从大宴带过来的,里面暗含玄机,有暗层。
赵安玥捣腾了一下,打开箱子暗层,把兵书放了进去,然后她把暗层关好,取了之前在街上买的一些大祁特色小物件,一一摆放在箱子的明层。
做完这一切,她把箱子关上。
然后来到书桌前,拿了张白纸,执笔写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无非是说大祁的小东西很有趣,所以特地给父皇母后寄来瞧瞧。
对于暗层的兵书,赵安玥只字未提。可是她相信,父皇和母后会发现的。因为这个箱子的秘密,父皇母后也知道。
赵安玥放下笔,抬高音量唤道:“桃鱼。”
桃鱼连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夫人,您有何吩咐?”
赵安玥把信递了过去:“桃鱼,这个月的家信,你明日便寄给父皇母后罢,还有桌子上箱子也一起。”
“是,夫人,桃鱼明日一早便让侯府管家寄出。”桃鱼接过信,然后抱起箱子,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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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日发生了那件事情后,第二日,赵安玥并未去正轩院看望顾淮景。她确认东西已经寄出,并且没有人发现异常后就放下了心,去找了顾老夫人用膳。
顾老夫人对顾淮景的伤很是挂念,用了午膳,就欲带着赵安玥一起去看顾淮景。
赵安玥连忙说自己头有些晕,不太舒服,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景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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