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她的腿,她的足。
哪怕只是她被风扬起的一缕发丝,无需扫上他的心口,只要略过他的眼前,都能勾动周笙白颤栗的心脏,缠绵的欲·望。
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窣响起,周笙白先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而后牙齿轻轻嗑咬上丁清的肩膀。
他的力气很大,丁清完全懵住了,在这一瞬忘了呼吸也忘了反应,身体里唯一能动的只有燥热的血液与紊乱的心跳。
在周笙白的手心掌住她的胸口时,丁清连指尖都是麻的。
薄唇与微凉的鼻尖蹭到她耳廓烧红,急促的呼吸声压下,周笙白才亲吻她的嘴唇。
像是小心翼翼地舔舐,又偶尔用獠牙蛮横地扯着她的下唇,丁清被亲得有些疼,但周笙白没有咬出血。
他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克制着灵魂深处的叫嚣,唯有掌心与指尖的触碰能稍稍缓解,可仍旧不够。
微卷的长发遮住眼帘,烛火暗淡的光芒偶尔闪烁,丁清的手无措地抓紧身下被子,在二人腰腹紧贴时,坚硬的触觉彻底打散了她的神魂。
周笙白弓起背,眼尾是绯色的,他紧紧地盯着丁清,看见她脸颊烧红,眼睫湿润,像是要哭了般。
“不怕。”他安抚着她。
丁清心乱如麻,他咬了她许多口,在肩上,在脖子上,甚至撩起她的袖摆,咬在她手臂上。
“给我一些时间,丁清。”周笙白舔上了她的手指,许是因为烛火昏黄,显得周笙白眼神尤为温柔动人。
丁清几乎要沉溺于他的目光里,无暇思考他说的给他一些时间是何意思。
周笙白亲完丁清的十指,将她搂在怀中坐了起来。
二人面对着面,丁清腿上的触觉就越发明显了。
她心思沉了又沉,那些不可控的情绪怎么也稳不下来,丁清的脑子一团浆糊,她拽着周笙白的袖子想着自己也算好言相劝。
于是道:“老大,你……”
你找间青楼吧。
她的声音有些哑,干涩地将话语吐出一半,生生停下,剩下那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思绪恍惚之际,丁清便被周笙白调转了一圈。
她的背贴着对方的胸膛,周笙白轻而易举将她环在怀中,一手握住了她的右脚脚踝,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圈细环,那细环有开合处的小锁,被他套上丁清的脚踝后发出咔哒一声。
小锁不过尾指盖大,丁清还没看清这是什么,周笙白又往她脚上套了一个。
他松开手,两圈细环相撞,发出了悦耳的叮铃声,清脆好听,不似一般金银。
丁清弓背收脚去看,这才发现这两圈细环是红色的,比筷子还要细些,小锁落上后怎么扯也扯不开,随着她轻微动作都能碰响。
周笙白将月影香木盒随手扔在了地上,那里头金箔打的托也不要了。
丁清回头望向他,他道:“这是赤金,从天上来的。”
丁清眨巴眨巴眼,脚踝被周笙白捉住,他的手指擦过脚面,尾指勾着赤金环发出叮铃声,没再对此多做解释。
赤金的锁没有钥匙可开,朱红色的细环尤其配丁清的脚,他原本想一边脚上给她套一个的,可又想着赤金相碰的声音世间无二,便还是给她套到一只脚上了。
周笙白撇嘴:“本想回去窥天山再给你的。”
丁清沉默,他又道:“记住,不要让自己的腿断了,它打不开。”
断了,便再也套不回去了。
丁清唔了声,没搞明白周笙白送她脚环做什么,但脚环不是重点,重点是方才周笙白对她又亲又舔又摸的,弄得她脑子一片混乱,现在还嗡嗡直响。
晚间躺上软塌,丁清怎么也睡不着,仿佛只要闭上眼便能听见周笙白伏在她耳边沉重灼热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