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什么呢?”
哪有当着面问要不要弄死人家爹的?
女孩子破天荒的看了她们一眼,笑了。
“不啊!”她声音柔柔的说道。
方二夫人干笑了两声,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方才自己在说什么?
女孩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现在不会。”
哦,是现在不弄死,以后就……方二夫人与方秀婷对视了一眼,心里莫名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她还挺诚实的。
诚实的扫把星确实如她所言只是盯着那男人看了一会儿便带着她们离开了黎府。
离开的时候,那位黎家的三公子出来送她。
方二夫人和方秀婷见状连忙老实的爬回了马车里,毫不意外的对上了红豆恼怒的眼神。
“你们跟个没完了啊!”红豆愤怒道。
小丫头横眉冷对,不耐烦的瞪着她们。这一幕让方二夫人有些恍惚,依稀记起了三月春的那一天,她们带着人赶到庄子上时见到这小丫头时的情形。
讨好,害怕,惶惶,跟眼前这个浑不似一个人一样。
一个丫头活的那么畅快,方二夫人有些不是滋味,倒是她们这些做主子的越活越憋屈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就把她扔在庄子上好了,哪还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
方二夫人叫苦不迭。
……
乔苒朝眼前的黎兆施礼道谢:“多谢黎三公子,也替我向黎老太爷说一声,多谢黎老太爷。”
黎老太爷当然不会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这一回,自始至终都不曾露面。
黎兆道:“乔小姐,你不必谢我也不必谢祖父,祖父会让你看一看这个人是因为先前原小姐的事。”
原小姐?乔苒挑眉。
知道她想问,黎兆笑了笑,解释了起来:“原小姐救了祖父,向祖父索要我黎家的《素问经》,祖父给了。”
既然给了,怎么又同黎家起了龃龉?乔苒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
黎兆继续说道:“《素问经》被锁在公输盒中,祖父说打开的方法只有我黎家的人才可以知晓。”
乔苒恍然:“老太爷要人。”
这个人是原小姐也好,是她也罢,都无所谓,黎老太爷要那个真正的血可救世人的药人。这就对了,难怪当年险些结成了一桩婚约,黎老太爷要这个人,而姨母为她争取到了黎家最出色的儿郎。
黎兆点头:“这之后原三爷就跑来做媒了,祖父认为她这是刻意挑衅,因此发了怒。”
于是老太爷想要乔小姐出手教训原三爷。
谁也不傻,讨厌一个人未必要亲自出手,更何况这原家眼下可不是黎家能够挑衅的。
“人人都知道我恨这个人,以我这般小气的性子,会放过他才怪。”乔苒淡淡的出声了,说这些话时不见半点怒意,“所以利用我来对付这个人一点都不奇怪,可黎老太爷确定利用我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
什么意思?黎兆看着她。
女孩子笑了笑,道:“我看到他身上挂着香囊,那是前不久荷点节上分发的香囊,金陵城外那间驿站里就拿去了不少做驱虫用,如此看来,他进城之前定然在那间驿站里住过。”
她不提醒,他倒险些忘了,黎兆点头道:“乔小姐说的不错。”
“那就有趣了。”女孩子笑道,“算算他们回京那群人从余杭出发途径金陵,夜晚借助驿站与他出现在你黎家的时间,刚好对上,可见原三爷定然是与原小姐碰了个正着之后,才突发奇想要跑过来做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