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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才出了黎三公子为了那个乔小姐封河道寻人的事,结果还不到两个时辰,一纸诉状再次在城中传开了。
“来了来了来了。”肩上搭着条汗巾的伙计从门外跑了进来,对着满堂的食客兴奋道,“打听到了,是乔家要为乔小姐出面,告方家不慈!”
满堂食客一片哗然。
“先时是方家帮着乔小姐告乔家,眼下又是乔家帮着乔小姐告方家了?”
“这方家和乔家如此拧巴的妯娌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还亲家,这都快成仇家了吧!”
“哪里是都快,我看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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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食客议论纷纷,免不了又要添酒水和菜食,掌柜在一旁看的眉开眼笑,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朝那伙计招了招手。
伙计愣了一愣,连忙跑了过来:“掌柜的,怎么了?”
“往后在二楼那个位置摆张桌子,请个说书先生吧!”掌柜想了想,拨着手里的算盘,道:“饭点一过,那说书先生就开始说书。咱们得月楼的点心也是不错的,吃完饭,吃个点心再走不是也挺好的?”
光靠说书先生留客?伙计听的一愣:“这要说什么呢?是说史的还是说有趣故事的?”
“都不是。”掌柜指了指场中热闹不已、议论纷纷的食客,“说这个乔小姐。”
乔……乔小姐?伙计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乔小姐又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说她做什么?
掌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她在别处不有名,在咱们这金陵城可有名的很!”
“我看从她搬出方家开始,这城里就没个消停的。就到现在为止,这乔小姐的事都够说上十天半个月了,”掌柜摸了摸下巴,道,“这过个十天半个月,没准又发生了什么事,还能有新的说料。”
“大家就爱听个新鲜,”掌柜说着得意的瞥了他一眼,道,“我算了算,这笔买卖,稳赚不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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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在城里可是有名的很,”观主坐在蒲团上看着乔苒,“还有酒楼请了专门的说书先生来说你的事,据说也是因此赚了个满盆钵盂,就连到我这里上香的香客都开始打听起你的事情了。”
“打听我什么?”乔苒有些惊讶却对此似乎并不以为意。
“打听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打听这方家和乔家的这桩嫁妆案什么时候了。”观主翻了翻眼皮,“我劝你最近还是出去躲躲来得好,玄香他们已经拦了好几回想要跑过来偷瞧你的香客了,我看往后这些跑来偷瞧你的香客也会越来越多,你不想惹麻烦就出去避避吧!”
乔苒闻言便笑了:“巧了,我也正有此意。”
她又要做什么了吗?观主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我记得观主你同余杭万宁观的观主交情不错,”乔苒道,“我想去那里借住一段时日,可好?”
“你要去余杭?”观主似乎有些意外,嘀咕了一句,“我以为你又要去找那个什么张天师……”
乔苒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麻烦他。”
“你还算的挺清楚的。”观主瞟了她一眼,“自己的事……我先前还以为你当真如红豆所说的那样开始少女怀春,惦记年轻郎君了。”
尤其这年轻郎君还如此出色,她若是年轻时,有个如此年轻的郎君这般不遗余力的帮自己,难免不会浮想联翩。毕竟是这样的年纪,男未婚女未嫁,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他……”乔苒迟疑了片刻,摇头,“我和他都分的很清楚。”
这个理由其实同黎兆是一样的,黎家有家传医典《素问经》,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面临人性的抉择。而张解,则是从一开始便将话摊开来说清楚了。他要她帮他救一个人,而她也因此得到他的庇护。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此不敢生出绮念。对,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