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找掌柜吧。”凌孤淡淡道。
掌柜來得很快,一臉歉意,問凌孤傷得重不重,要不要請醫師,這點小傷凌孤毫不在意,道:&1dquo;我沒&he11ip;&he11ip;”
&1dquo;你們店裡的安保怎麼做的,怎麼什麼人都能隨意進出?我朋友都流血了,還問重不重,不如你過來試試?”江渺直接往前一步,打斷了凌谷的話,要是凌谷說沒事,那這店家就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們花了這麼多錢,可不是來受氣的。
&1dquo;客官息怒,您現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還請您能夠給我們一些時間。”掌柜緊張地搓著手,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大主顧,要是伺候不周,可就跑別人家住去了。
而且這事傳出去,對店的聲譽也不好。
&1dquo;兩位先到別的房間去吧,今天的房費免了,我再送您一壺茶壓驚,醫師的錢也由我負責,出了這樣的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今晚她們也不可能在這個房間住,剛走出去沒多久,突然聽到身後有人痛呼一聲,江渺回頭看去,只見剛才進去的夥計單腳跳了出來,像是腳上扎了什麼東西,眾人定睛看去,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腳底上扎著一個十字釘,這東西是一種暗器,布在地上的時候並不醒目,一旦人踩上去就會被扎個血窟窿。
光是想想就覺得疼死了。
江渺一陣後怕,幸好自己剛才沒有走進去,不然現在捧著腳叫疼的就是她了。
不一會兒,掌柜請的醫師就來了,但凌孤並不喜歡被別人碰,便讓他把藥箱留下,剩下的自己來。
那藥師依言退下,臨走前突然又回過頭來:&1dquo;姑娘,你傷得這麼重,最好還是儘早去找藥王看看吧。”
凌孤淡淡道:&1dquo;不勞你費心。”
江渺在一旁聽著,倒是上了心,趁著醫師沒走遠,她偷偷追了上去,問他剛才的話怎麼說。
&1dquo;藥王是藥王峰的門主,他老人家技藝高,這世上也就只有他能治得了這位姑娘的病了。”藥師倒是很好心,沒計較凌谷的失禮。
&1dquo;這位姑娘傷成這樣,要是再不診治,恐怕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等他走後,江渺便下定決心,要帶凌谷去藥王峰走一趟,畢竟對方的傷一日不好,劇情就一日走不下去,她們來這裡也不單純是為了玩鬧,凌谷嘴上不說,實際上肯定是想恢復如初的。
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凌谷已經包紮好了耳朵。只是包得非常粗糙,紗布還鼓出來一個角,像個精靈耳。
&1dquo;疼嗎?”江渺想摸又不敢摸,只關切問道。
&1dquo;不疼,你跟他說什麼了?”凌孤問。
&1dquo;沒做什麼,就是&he11ip;&he11ip;”江渺斟酌道:&1dquo;你有沒有考慮過,早一點找個好醫生看看,把傷治好?”
凌孤的臉色變了變,道:&1dquo;你要是嫌我累贅,隨時都能走。”
&1dquo;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老這麼說嘛。”這話江渺聽了不下三遍,也習慣了並不當回事:&1dquo;你要是不想看醫生,為什麼一開始又允許我給你換藥呢,這不是一樣的嗎?”
&1dquo;我並沒有允許,是你&he11ip;&he11ip;”凌孤說了一半又停下,道:&1dquo;你和別人不一樣。”
&1dquo;哪裡不一樣,難道我能比正經醫生還好,這麼多天了,你的傷口一直沒好透,日後難道不準備再用靈力了?”江渺與她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多少注意到了她的問題,雖然這是第一次挑明,但是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1dquo;你要是嫌我&he11ip;&he11ip;”
&1dquo;沒嫌你,沒嫌你,你別一說就是這個,咱倆放在一起,是我累贅你的時候多,你都沒嫌我,你嫌你做什麼?”江渺哭笑不得,這累贅倒像掛她嘴上了。&1dquo;我是想讓你早點好起來,看美景的時候也好有個伴。”
&1dquo;&he11ip;&he11ip;我知道了。”
&1dquo;那咱們明兒就去?”
&1dquo;好。”
江渺歡呼一聲,起身往門外走去:&1dquo;那我明天叫你起床,早點睡。”
江渺走後,凌孤慢慢調轉輪椅,往床邊走去,她其實並不是不想求醫,只是藥王乃當世名醫,要想見到他一定需要耗費無數的財力和時間,時間還好說,用錢這方面,她卻是不想再麻煩江渺了。
這些天,江渺花在她身上的靈石不少,就算飛舟是兩人共用的,但輪椅,吃住,都給她用的是最好的,就算是她這樣沒什麼金錢觀念的人,也覺得有些愧不敢當了。
且江渺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麼揮霍。
她當然也想過江渺為什麼會這麼有錢,但是這涉及人家隱私,她也不是多事的人,因此並未細究過,但究其原因,大不過就是祖上傳下來的,或者有什麼奇遇,這種錢用起來沒有負擔,但會讓人養成手大的習慣,她們也沒有其他進項,遲早有一天會用完的。
想了一連串,她又嘆口氣。
不管怎麼說,她已經答應了。
大不了到時候遇上坐地起價,她扭頭就走,不治就是了。
第二天退房的時候,掌柜一臉緊張,疑心她們是生了氣,忙問:&1dquo;兩位是不是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