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在准备登基大典,皇上已经把朝政全都交给李元丰了。大臣们都知道这会儿就是太子说了算,他就只差没登基而已。
原本那些东宫侍妾听到这消息都不知道有多开心,李元丰虽然对她们一点都不上心,可她们好歹也是侍妾。按道理来说她们也会受封赏,以后就是宫里的娘娘了。
可她们还没高兴一会儿,李元丰的旨意就传过来了,他要遣散她们,也不打算选秀女,任凭后宫空着。
这肯定是不行的。往前多少位皇帝也没这个做法,大臣们纷纷上书,让李元丰再三思不要遣散他的侍妾们。按道理说,登基过完以后就要封后,本来就没有太子妃,这会儿还要把这些人都赶走,于公于私那些大臣们都不会同意的。
那些侍妾们是他们好不容易塞进去的,都熬到了这个时候,哪能说散就散。李元丰看群臣上书激愤,他也就答应了选秀女,不过他提了几个条件。
群臣们看了看李元丰对于秀女的条件,都纷纷咋舌,什么武艺高超呀,什么善于骑射呀,什么以一打十呀。这是选后妃还是选将军?
晋言这时候也回来了,他先回到宫里去复命,然后顺带看到了太子选妃的标准,哈哈大笑,说了句,“这标准,晋喻合适啊。”
他当然知道李元丰等的是燕茜,不过燕茜那个性子,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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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两人醒了过来。
晋喻看着她,说道,“既然你用了我的私印写休书,那这休书就作效了。”
“?”路尹尹看着他。
“所以我再娶你一回,如何?”晋喻抱着她,说,“之前娶你的时候,我还昏迷着,少了好多礼节和步骤,让你受委屈了。这次我补给你。”
路尹尹摇摇头,“我不在乎那些。”
“那你在乎什么?”晋喻又想逗她。
路尹尹不说话,晋喻代替她说,“你在乎我,对不对?”
“你在乎我,对不对?”他笑着问。
“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路尹尹捏了捏他的脸,手上却不敢用力,怕碰着他脸上的伤口。
“和我讲讲你这几月在府里做了什么?”晋喻捏着她的手,说,“我想知道你的事。”
他的事路尹尹都知道,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从小到大就是练武,军营,侯府,连点风流往事都没有,别人看起来都会觉得他这么多年过得特别无趣。
可晋喻听侯夫人说,他不在家的时候,侯夫人要是说起他以前的事,路尹尹都会特别认真地听着。明明是那么无趣的事,都是些军营琐事,她却听不厌烦,晋喻有时候真想把她抱着好好说道说说道。
她当着自己的面从来都不主动,也没什么事要问自己。可转过身去却会从别处打听他,真是又倔又惹人疼。
他也想知道路尹尹以前的事,不过晋喻看出来她在路府过得并不开心,他也就不问那些过往,他就是想单纯地从路尹尹口里听到她对自己说她的琐碎的事,最好能对他撒个娇。
路尹尹闭上眼睛回忆着,“我在府里没做什么,除了想你。”她说完便捂着嘴,偷偷看向晋喻,说道,“很久之前路欢对你说我脾气爆,有时候像疯了一样,你现在信吗?”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晋喻语气平淡,不甚在意,“每个人都有生气的时候,我也有生气的时候,我凶起来也是别人都见着就要跑。”
他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路尹尹听着他的话,慢慢缩进被子里,只露出眼睛,便侧身对着晋喻,看着他。
“怎么了?”晋喻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困了。”
“嗯。”路尹尹闭上眼睛,说道,“我想听你唱曲儿给我听。”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要求自己。晋喻笑了笑,他真是很珍惜路尹尹对他撒娇的时候,她的性格又闷,指望她平时对自己撒娇,那只能是可遇不可求。
他也侧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嘴里轻轻哼着歌儿,他会的曲儿也不多,反反复复就那么几首,可他唱不了多久路尹尹就真的睡着了。
晋喻看着她的睡颜,勾了勾嘴角,眼神里都是笑意,他疼眼前的这个人,放在心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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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烈马,狼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