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尹,这回别问晋喻的事了,就问你们俩的事。”侯夫人笑了笑,意思是想让路尹尹问问他们小夫妻两个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可路尹尹没往这边想,她问的是,“我能否和我家夫君长长久久,一生相伴。”
她不是很想问这个的,但总不能当着侯夫人的面问她能不能活过十八这种事,问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这回她闭着眼睛慢慢摇着签筒,不过一会儿,一支竹签飞了出来---下下。
下下签。明目大师也愣了一会儿,他拿起签文看了好久,才说,“女施主你的姻缘一波三折,你和你的夫君怕是不能长长久久。”
侯夫人摇头,“不会的,我儿子不会与尹尹和离的,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
“施主还请看开,一切随缘吧。”
路尹尹意料之中会是这个答案。她没那么长命能和晋喻长长久久,可她想到的一说,别人说出来又是一说。听到明目大师这个解签,她只是皱眉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有些闷闷的,侯夫人先是劝道,“尹尹别往心里去,也许明目大师糊涂了,不一定准的,你别太当回事。”侯夫人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出门之前可是说大师不知道多灵验,回来就开始说人家也许一时看错。路尹尹知道侯夫人的好心,可她心结被勾起,思来想去,开口了。
“娘,我身体不好,也许我会比晋喻走的早很多,我看还是给他纳妾为好,我这个身体把他…”路尹尹的语气有些自暴自弃。
秀秀一听便急了,“少夫人你别胡思乱想了,少爷不会要别人的!他那么喜欢你!”
侯夫人也是握着路尹尹的手,严肃道,“你可千万别有这样的心思,要是晋喻听到你说这话,能把他气疯了。”
路尹尹低着头,脑袋里很乱,她就听见侯夫人在她耳边说,“晋喻可是从没有对哪个姑娘家那么上心,我看出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别乱想了。他脾气那么倔,认定了的事谁都改不了,尹尹你可别真的那么想。”
侯夫人开始后悔带她出来烧香了,路尹尹听了明目大师一席话,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茄子。没精打采的,看着让人心疼。侯夫人心想尹尹应该也是很在乎晋喻的,不然哪能让她变成这幅样子。
。
晋喻正在军帐内看地图。他重新绘制了一份京城的详细地图,还有从别处靠近皇宫的密道。自从那日和太子商谈完他就开始抓紧做正事,从此处进京城有十多种路径,每一种路径都有各自的危险。
如果有朝一日他该闯入皇宫救驾,那该怎么闯。两手撑在桌子上,他一直盯着地图。绘制这份地图得他亲手来做,这都不知道是他第几个晚上没合眼。
“小将军,您的吩咐弟兄们已经完成了。”百夫长前来报告。
“嗯,去休息吧。”晋喻抬了抬眼,把地图卷起来,也觉得疲惫不堪。
“那个…小将军,今日是烧春日头一柱香的日子,您没回侯府一趟吗?”百夫长问道。这个百夫长是侯爷手下的老将,对晋喻也比较关心。
“没,我忘了。”晋喻用手搓了搓脸,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要精神一点。他觉得他的眼皮在打架,好想睡觉。
这时候侯爷在京中,太子公务缠身,军营里他说了算。大事小事鸡毛蒜皮的事全都涌过来,他自打来了军营就没合眼过,接着几个晚上都在处理公务,浑身酸痛,头还疼。
“小将军早点休息,末将先告退。”等百夫长走了,晋喻就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疲惫不堪,他不知道睡得有多沉。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他脑袋不那么疼了,转而就开始做梦。
梦里他看到路尹尹抱着个签筒哭,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晋喻走近她,可他近一步路尹尹退三步,他不敢走过去了,路尹尹就抱着那个竹签筒,把它们全洒在地上,说到,“整个筒里面就一个下下签,还让我抽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晋喻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坐在地上,问她,“你求的什么啊?求个下下签?”
“我,我求生个孩子,可求到下下签,解签的大师说我没有孩子,不能生。”路尹尹盯着他,很是恼火。
“?”晋喻疑惑,表示不理解。
“因为你呀,因为你不能生孩子,我不要你了!你走。”路尹尹站起来,往前面跑去。晋喻听到她的话他噌地一下就站起来,拿起手边的弓箭往前面射,把路尹尹的裙摆射中了,让她跑不了。
他走近路尹尹,边走边说,“我不能生孩子?你听谁说的?几天没见媳妇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种话都能对着我说,嗯?”他越走越近,路尹尹的裙摆就像被箭定住了一样,她怎么走都走不掉。
晋喻走到她身边,从背后抱住她,弯着腰,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吐气,“媳妇儿,咱们试试,看是不是我不行?”
“别!不要!”路尹尹红着脸推开他,“你好烦,别亲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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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溜丝溜”。晋喻觉得自己脸上黏糊糊的,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发现是棉花在舔他的脸。脸上全是它的口水!
晋喻拎着它的后颈,左瞧瞧右看看,嫌弃道,“尹尹不是给你洗过澡吗,才来几天?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