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茜看时间比不多她就走了,不过临走前她还不忘记对晋喻说一声,“下次再和你比,今日我没心情,你们那个太子爷把我搅得心烦意乱的。”
晋喻昂了昂下巴,看他走远了,才扔下手上的东西,恍然大悟道,“还好我太子殿下定力好!不然我以后是不是要叫她太子妃,私下里要叫她嫂子?!”
路尹尹捂着嘴笑了笑。“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太子殿下是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的!要是喜欢,为什么非要忍着呢?”晋喻满脸肯定,左手抱着棉花,右手抱着嘟嘟,和路尹尹一起回到房中。
在他身后,路尹尹摇了摇头,轻声说,“正是因为喜欢,才忍着。”可是晋喻他又不懂,路尹尹也不和他说。要是和他讲了他迟早要叫燕茜嫂子,那对他的打击可是太大了。
“晋喻,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没有太子妃,他难道就没有以一个心仪的女子?”路尹尹不信太子是那样的。要知道他当初听闻燕茜战死,颓废了好久。
“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这事。”晋喻回头说道,“不过太子殿下做事总是要有十足的把握他才肯做,不然他不会贸然出手的。可能他心仪的女子他现在还不能开口吧。不过我太子殿下那么好,谁会不喜欢他?”
路尹尹一听这话就急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不行,不能等到他开口,她得撮合撮合。就李元丰这个定力,还要等多久才能让他说出口!不指望他自己了,得推他一把。
。
过了一夜,晋喻又依旧练武早起。
到了路尹尹醒了的时候,他就跑到她床边,说,“媳妇儿,我明日去军营。你替我收拾一下东西。”
“要收拾什么?”路尹尹起身,麻利地拿出一个包裹,“衣服已经收拾好了,还要加什么你再放进去。”
晋喻看她早就准备好的包裹,脸上喜忧参半,“媳妇儿,你这么快的吗?我去军营你也不留留我,不问我多长时间回一次?”
“娘已经和我说了,你去煜郊少则半月多则数月。”在晋喻还昏迷着的时候侯夫人就总在她耳边说晋喻的事,听得多了,她也就记下来了。
路尹尹问他,“棉花呢?棉花是留在府里还是你带去?”
“我带走吧,别让它在府里面闹腾你了。”
棉花本来躲在地上打哈欠,听到晋喻的话,它站起来趴到软蹋上,再次对着嘟嘟一顿狂舔,似乎在做道别。嘟嘟瞥了它一眼,一爪子过去,抓下来几根狗毛随风飘荡。
两人每次谈到正事就如同寻常小夫妻,秀秀在一旁巴巴地看着,什么时候少夫人才能主动点呢,明明他们俩都这么有默契了。
到了晚上,晋喻便去赴约了。他答应了李元丰今天晚上两人喝一杯。
晋喻先到了昶宣楼,进了雅间,这是他和李元丰喝酒的固定位置,他一推门,就看见太子坐在里面,面色憔悴,眉头紧锁,双手抚额,晋喻以为他提前来了,可没想到李元丰会比他更早。
“殿,殿下?”晋喻打了个招呼。回答他的是李元丰微微抬起的眼皮,和轻轻点了点的下巴。
不是吧?!这么没精神?
“你昨天批了一晚上奏折?”晋喻坐下,给他到了杯酒。
“没有。”李元丰言简意赅,喉咙都是哑的。
“那你干嘛去了?”
李元丰抬起脸,满脸透露着憔悴。“我昨天在水里泡了一夜。”
“…”
“然后整个人也睡不着,头痛欲裂。”他为了抑制药性在水里呆了几个时辰,堪称难受。其实要想快点缓解药性也有别的方法,去找一个侍妾来,伺候他,然后封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给那侍妾。或者他不给名分,侍妾也绝不会说什么。
可因为是燕茜送带回来的,他在水下面的时候脑袋里全都是燕茜,那个时候他彻底是领会了他对燕茜的执念有多深。
经历过昨晚,可以说太子已经是不打算把燕茜再放回去了。这次的事让他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他一直隐忍的感情有多深。
他喝了一杯酒,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为何不让女子近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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