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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迪快要被蒋铎烦死了。
自从陆呦给他手腕系上了红绳铃铛之后,蒋思迪总能听到叮铃铃的细碎声响。
这家伙无时无刻都在晃动手腕,不知道在得瑟什么。
她现在只想赶快结束游轮之行,远离这没出息的舔狗。
叮铃铃铃,蒋铎顺着楼梯扶手,敏捷地滑了下来,来到了游轮内部的服务大厅,却听到陆呦那小姑娘颤抖的嗓音——
“我把衣服放在你这里熨烫,怎么会丢呢!请你再好好找找。”
“就是丢了啊。”前台的阿姨说道:“我找了好多遍,都没见你的裙子,这样吧,你也别急,我赔你就是了,你开价吧。”
陆呦眸底蓄积了愤怒:“这是钱的事吗!”
她花了整整五天时间,配合着鹿风工作室,好不容易赶制出来的小美人鱼晚礼裙。
ICLO的化妆舞会就在明天晚上,这种时候,却被熨烫服务间的服务员朱美琴告知,裙子不见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陆呦都要急疯了,厉声道:“你不管给我多少钱,都买不了这件衣服!所以请你把监控视频调出来,我要找到拿我衣服的人。”
朱美琴在熨烫间工作很多年了,平日里也没少接触夫人小姐们的衣物,自然知道,这套参加化妆晚会的礼服,其实并不算名贵。
“怎么,你还想讹人啊,你这套衣服,我看顶多不超过一万,多了便不值了,我赔你就是,干嘛咄咄逼人。”
“要赔是吧。”陆呦冷冷看着她:“好啊,赔我一千万,这件事就算了。”
这套礼服,虽然价格不会很高,确实鹿风叩响ICLO大门的敲门砖。
是她能不能在半年内挣够一千万还债的关键。
朱美琴听到陆呦开口就是一千万,瞬间变了脸色:“你好大的口气,当我不识货是吧!就这么件衣服,我赔你一万算不错了。”
“这件衣服对我很重要,根本不能用钱来衡量。”
“那怎么办,衣服丢都丢了,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变不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来啊。”
陆呦其实很少跟人吵架,尤其是这种中年大妈,唾沫星子横飞,她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索性望向周围看热闹的游客们:“请问是谁不小心拿错了我的衣服,求你们还给我好不好,这套衣服对我真的很重要。”
客人们面面相觑,都没说话,周安妮抱着手臂道:“陆呦,你什么意思啊,敢情拿大家伙当贼呢,在场的女士们,谁家里不比你好,你一个拿福利券进A舱的穷家女,还想讹诈谁呢!别像个泼妇一样在这儿发疯了。”
众人玩味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割在陆呦身上,她咬了咬牙,看着周安妮,沉声道:“不管什么富家女、穷家女,偷就是偷,偷东西就是犯法,我会调取监控视频,谁偷了我的礼服,自然真相大白。”
朱美琴却说道:“我们店的监控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你是故意的吧!串通了小偷,把我的衣服偷走了!”
“你别血口喷人!”
陆呦被逼急了,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了,既然说她是泼妇,她索性就泼辣给他们看。
她推开了朱美琴,径直冲进了熨烫间,来到挂衣服的通风舱房里,四处寻找着自己的礼服。
“哎!你怎么这样!你不能进这里,这里没你的衣服。”
“让开!”
陆呦一张小脸红扑扑,眼神坚定而辛辣,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冲劲儿。
今天就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她也要找到她的礼服。
“你。。。你怎么这样野蛮!”朱美琴也是没见过这么劲儿劲儿的小姑娘,赶紧叫保安过来:“把她拉出来,别弄坏了客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