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一愣,随后转身看了过去,那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赫然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冰娜。
先前韩霄在宴会厅里参加生日会时,他和楚梦然在舞台上跳舞表演那会就刚好有看到沈冰娜出现在宴会厅的门口。这下两人又相遇了,这让韩霄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刻意在这里等自己见面的?
“回家,你有事么?”
韩霄淡然说道。
“现在才十点,回什么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沈冰娜那妩媚的表情再次浮现在脸上,她走到了韩霄的身边,一只手搭在韩霄的肩膀上,小声继续说道。
“上次就和你说过了,咱们一起去喝一杯,只可惜你那么狠心地就把我给丢下了,不如今晚就赴约?”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我们并不认识,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把话说完,韩霄不理会沈冰娜,就这么朝着前方走去。
“我说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冰娜快步跟上了韩霄的脚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无奈的表情说出了她找韩霄的目的。
“我在拍卖会上,连续两次见识过你的鉴宝能力,找你是因为想要请你帮个忙。”
说话间,沈冰娜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份图纸,看上去那有点像是草绘的地图,韩霄低头扫了一眼,沈冰娜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这是一份地图,地点是在天南省雪狮山的一处洞穴,里面有我需要的一株药草,而且我听说了,那里还有一处墓穴,我勘测过了,那是有金银珠宝的,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金银珠宝归你,我只要药草。”
“请问,你觉得我能帮你做什么?”韩霄淡然的表情扫了一眼沈冰娜,继续说道:“我不是什么‘盗墓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知道你的眼睛不简单,准确来说……是能看到一些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说得对吧?你伸手也很不错,那个地方里面是不少机关的,而且地形险恶,我人手不够,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沈冰娜此时满脸的诚恳,先前那妩媚的样子已经全被她收起了。
犹豫了一小会过后,她一咬牙沉声说道:“这里不适合说太多,你可以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把事情和你说清楚吗?”
韩霄看她那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况且,她为何只要洞穴里的一株药草,连金银珠宝都不要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了一小会,韩霄终于点头答应了她。
于是,沈冰娜带着韩霄去了科利亚酒店后面的生态公园,旁边就是一处人工湖。晚上这个时间点,那里是没什么人的,只有再往里面一点的位置,倒是有几对情侣在黑灯瞎火中整活,研究如何繁衍下一代。
走过去时,沈冰娜还特意买了两罐啤酒,带着韩霄去了人工湖旁边的桥上。
晚风吹起,沈冰娜低头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夜里的风吹乱了她的丝和思绪。她吸了一口烟,失神地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缓缓说出了关于自己的故事。
“你刚才说的‘盗墓贼’,其实指的就是我了。许多年前,我们沈家就是做盗墓的,但在我父亲那一代,他们去了一处神秘的墓穴,回来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死的时候样子可吓人。”
“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他们的盗墓团队在那一次行动中被诅咒了,擅闯墓穴之人的后代,活不过三十岁,到三十岁的生日那天便会病变身亡,身上会有无数恶心的虫子钻破全身,内脏全部被腐蚀
我父亲死的那天的样子,简直就是我一生的噩梦……起初我以为那是假的,后来没想到诅咒真的生效了,我们沈家现在所活之人已经不多了,当初那些跟着我父亲一起下墓的人,他们家族里的人都相继死去。”
沈冰娜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她哭了。韩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了沈冰娜。
“谢谢。”
“现在我们沈家,就只剩下我和我妹妹了,我今年二十七岁,我妹妹二十五岁,但她本来从小就体弱多病,现在已经出现病的情况了。按照我父亲的遗言所说,只要能拿到洞穴里的那株药草,就能有机会治好这种病。”
“韩霄,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韩霄思索了一下,坦然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洞穴就是你父亲当年去的那地方吧?盗墓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去做的。”
沈冰娜面如死灰,韩霄这话简直就是抹杀了她心里最后的希望。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去看看你妹妹,我懂得医术,兴许能帮忙治好你妹妹的病。”
沈冰娜双眼雪亮,脸上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很快就又暗淡下去了,她苦涩地笑了笑说道。
“不可能的,这种病就是一种诅咒,这么多年来我带着我妹妹找了多少医生,根本没人能解决得了,他们甚至连这是什么‘病’都没见识过。”
韩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你选吧,要么这事你另请高明,要么,我帮你去看看你妹妹是什么病,不久之前,我也给人治好过一种外人说医生不可能治得了的‘怪病’。”
想了想,韩霄还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她了,随后转身离开,留下内心纠结的沈冰娜在原地。
回到了小巷子那边,韩霄一眼看到了此时在门口忙碌着清洗墙边和门口的苏蔓和农秀娟、王丽桃三人,再定神看去,原来是他们家的门上和墙面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泼了红油,还有不少死老鼠丢在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韩霄内心一沉,心情有些压抑地朝着她们两人走去。
“苏姐,这是怎么回事?”
苏蔓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说道。
“傍晚的时候,我在家里睡觉,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一开始我没多想,直到后来娟姐和桃姐告诉我,门口让人弄了这些东西,我才下楼来清洗,好在有他们两个来帮忙。”
韩霄上前接过苏蔓手中的扫帚,看了她右脚脚踝的位置,说道:“苏姐我来吧,你脚还没好,还是不要碰这些东西了。”
一旁的农秀娟“哎呀”一声,对韩霄咋呼道。
“小韩,你们俩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呀,先是好不容易养生馆的生意逐渐好起来了,结果被人给砸了,这会又到家门口被搞了这些东西,那下次会是生什么啊!”
听闻农秀娟这话,韩霄内心憋屈无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会去搞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如果真要说得罪,那可能就只有一个人。
韩霄的脑海里浮现出周天成那副丑陋的嘴脸,难道就是因为他在宴会厅里暴揍了他一顿,还让他当众掉裤子出丑了,所以才私底下搞这种恶心的手段来报复自己?
正当韩霄心里心事重重之时,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分别是收到了一条短信和接到一个电话,两者都是同一个时间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