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礼手把手教她调试摄像设备,两人在日出时同时拍到月亮屹立梅里雪山峰顶的照片。
他是个如此精通于享乐的人,秦绍礼太了解一个女孩的心思。但在接到工作电话后,他也会精力充沛地投入工作中。
栗枝越来越了解他,了解他的声音,温度,气息,味道。
年轻的女孩越来越爱她的初恋,为此着迷,乐此不疲。
秦绍礼烟酒不忌,但都少碰,尤其是在荔枝面前。
在生活方面,他一直很注重这些有可能成|瘾性的东西。
烟草,酒精,亲吻,或者,性。
除了最后一样,秦绍礼一直控制的不错。
栗枝还没有尝到过多快乐,但她想自己是爱他的,也当满足他的这点小小嗜好。
酒店三楼客房中,窗外就是梅里雪山,房间算不上大,但处处饰以古朴大方的木质饰品。桌子上摆放着铜质的时钟,秒针走动,擦擦作响。
未曾燃烧的壁炉侧边摆放着一个陶罐,恰好到栗枝膝盖高度,内里插了两支不明植物的叶子,叶尖尖若蝶翼边缘。
栗枝在和父亲打电话。
“……嗯,嗯……我下周就回去,”栗枝说,“志愿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心,我选好了……嗯,北航……试试再说,好了,回去再和你说。”
栗枝穿着一条红裙子,坐在沙发上。
秦绍礼安静地在看当地的报纸,桌子上摆着一盏茶,用的是他们俩从香格里拉本地淘来的小瓷杯,里面泡着从桃溪谷亲手采摘、炒制熟的茶叶。
作为藏区八大神山之首,又是藏传佛见的朝觐圣地,但凡来德钦德游客必要瞻仰梅里雪山。
虽说最美是在冬春季,但夏季也并不影响观赏远处皑皑雪景。
云朵低而盘桓,唯独雪山峰顶氤氲着浓浓白色雾气,透着日出薄光。
栗枝来时带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路上添置的。身上这条裙子是刚买的,本地人开的一家裁缝店,纯棉质地,手工染的绯红,栗枝一眼看中。
试穿时秦绍礼要付钱,被栗枝固执地拒绝了。
她自己付的钱。
“明天就要回家了啊,”栗枝忍不住看向秦绍礼,眼巴巴的,“你真的回青市?”
“工作总要做,”秦绍礼失笑,他放下书,朝栗枝伸手,“过来,再让哥哥抱抱。”
明天就要启程回家,栗枝一想到要和温柔的爱人分开,喉咙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难受。
来云南的这段时间,她就像做了一场美梦。
即将梦醒,栗枝着迷贪恋地想要继续抓住这点温存,她扑到秦绍礼怀中,亲吻他的下巴,嘴唇。
秦绍礼被她扑的身体后仰,一手支撑着沙发,一手护着她的腰部,笑着问:“小兔崽子,干什么?”
栗枝脸贴着他的颈窝,用力嗅了好几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过的模样。
因为分别而掉眼泪……在他眼中,一定会很幼稚吧。
她什么都不说,只亲昵地蹭着他,蹭到秦绍礼呼吸不稳,翻身而跃,一转攻势。
方才主动的亲亲再加上如今这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又怎能令秦绍礼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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