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醒:“不知道。”
鱼干:“为什么你吸收了我的心脏,我还能说话,我还在这里?”
樊醒:“不知道。”
付云聪跳下河堤,和余洲一起把樊醒从翻倒的杂物里扒拉出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多问,只是眼里藏不住好奇。
怪物的光临让城市陷入恐慌,即便是经历了好几个“鸟笼”的历险者,也都是第一次目睹“缝隙”意志的身影。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笼主付云聪制造的怪物。
一时间,街道上涌出了不少的人。他们慌不择路,纷纷往车站奔去。离开“鸟笼”的门在车站里,他们要走了
付云聪没有阻拦。他静静站在雨里看着,良久才回头对余洲说:“你们先回去,我到车站维持秩序。”
走出两步,他又问:“你们也要走吗?”
危机消失,余洲摇摇头:“没找到杀害洪诗雨的凶手,我不走。”
付云聪:“……其实这件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余洲本想说,可这事儿跟姜笑有关联。话到一半,他不好意思讲,转而嘀咕一句:“要这么说的话,洪诗雨出事,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付云聪静了片刻,冲他微微点头,朝车站走去。他手腕一拧,一把黑伞出现在手中。余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付云聪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肩头忽然一沉,樊醒靠在他身上:“走不动,背我。”
余洲:“……”
樊醒再度确认了一件事:余洲的怒点,牢牢地长在“久久”这个话题上。其余的大多数时候只是虚张声势,像色厉内荏的小猫。
他耍赖一般黏在余洲身上,余洲拖着他走了几步,实在不便,只好蹲下:“上来吧。”
不料樊醒比他高比他重,余洲一个趔趄,两人都摔在地上。
雨细细密密,余洲一下站不起来。他心脏狂跳,仍觉得后怕。
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鱼干在他俩胸膛上蹦来蹦去,玩蹦床似的,余洲抓也抓不住,长叹一声。他知道樊醒和鱼干还没有把一切都说清楚,或许有所保留就是他们保护自己的方式。
余洲怎么都想不到,樊醒居然并非人类。他有如此真实的触感和躯体,余洲回忆手上的感受,忽然生出强烈好奇:樊醒的原形是什么?安流是大鱼,他会是什么古怪动物?或者跟“母亲”一样,是形态令人反感的缝合怪?
扭头看樊醒时,樊醒也在看他。
“……你怎么知道久久不是我亲妹妹?”余洲问,“那小鱼瓶子是你给久久的?可我当时看到的是……是另一个人。”
樊醒撑起脑袋,他现在不难受了,很乐意在余洲面前摆出风流倜傥的姿态,虽然淋着雨,风度稍显不足。
“你跟久久的气味不一样。”樊醒说,“血的气味,源头的气味,完全不同。”
鱼干不跳了,鱼眼珠一动不动,瞪着樊醒。
樊醒一把将它抓到手里。
余洲:“……你在骗我。”他从鱼干的脸上读懂了“都这样了你还不跟他坦白”的惊愕和不可思议。
樊醒:“怎么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微微一笑:“我要报答你。”
天上的怪物自然也吸引了姜笑他们的注意力。几个人四处寻找余洲樊醒,最后在路边看到了背着樊醒往回走的余洲。
余洲没力气跟他们说话。樊醒悄悄揪着余洲耳朵,热气喷到他耳郭上:“别告诉他们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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