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晨抹一把额头的冷汗,瘫在了沙发上:“大哥你是不知道,父亲生起气来有多可怕!”
“你很怕父亲?”
“怕的要死!”
冯晨:开玩笑!冯大帅的暴脾气谁人不知,真火起来可是会揍的!
不过所有的儿子里面,仅有冯瞿除外。
冯大帅是个很奇怪的父亲,他要求儿子们绝对的服从的教育方式只是应对在所有姨太太所出的孩子们身上,对正室所出的冯瞿尤为宽容,并不要求他绝对的服从,而是要求他要有自己的主见。
冯瞿不解:“父亲有什么可怕的?”他焦躁起身,走来走去,等着柳厚朴的电话。
冯晨:……大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半个小时之后,天都快黑了,柳公馆打了电话过来。
打电话的是柳厚朴,声音里还带着笑意:“阿瞿,音书是不是还在你那里?我派车来接?”
冯瞿愣住了,他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腕上指针,柳音书与他分开之后也有六七个小时了,难道她还在外面逗留?
“柳伯伯,上午音书就跟我分开了。她……没回家?”
柳厚朴刚才打电话过来,似乎心情很愉悦,冯瞿推断他还没见过女儿,不然哪有心情笑呵呵给他打电话。
电话里的柳厚朴似乎被惊住了:“上午……就分开了?”
晚上九点四十,街上还有行人走动,容城全面戒严,守军开始到处搜查,只说是追击过境的江洋大盗,挨家挨户的踹开了门搜查。
容城各处的酒店客栈小旅馆都被围了起来,对照入住的人挨个房门搜查,查出来不少对野鸳鸯,有些还是政府要员。
不过事情紧急,又是少帅跟柳厚朴亲自带队分头搜查,自然没人敢说什么话。
一直闹到了三更天,还是一无所获。
冯瞿心里追悔莫及,早知道她当时情绪激动,无论如何也应该送她回家,而不是放任她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柳厚朴更是焦心如焚,把四门的守军都叫过来盘问,从早晨到晚上换班的都叫了过来,挨个亲自审问。
倒是有个下午的守军说:“下午有个汉子拉着个板车,板车上有个捂的严严实实的女人,那汉子说患了恶疾,会传染,我们也没敢细看。后来板车过去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人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手很细很白。当时没细想,现在想想,那是个粗汉,家里的女人操持家务,手早就磨粗了,哪里会又细又白?”
柳厚朴情急之下揪住那名守军的衣领:“说!那辆板车去了哪里?”
他身材高大,将矮小的守军从前襟领口提起来,那人脚都离开了地面,很快就要翻起白眼。
冯瞿忙掰开了他的手,解救了守军。
守城士兵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咳嗽着指了个方向:“我当时注意了一下,似乎……是往码头方向去了。”
容城靠山面海,每日往来船只无数,要是被人带上船去,哪里还能追得回来?
柳厚朴腿一软,差点摔倒,还是冯瞿托了他一把:“柳伯伯,别慌!我们一定能把人找回来!”
汽车发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码头,就这柳厚朴还觉得开的太慢,不住催促:“快点!快点!”
冯瞿心里也略微有些后悔,退婚之事不应该在外面谈,哪怕是被柳厚朴骂个狗血淋头,也应该在柳公馆谈。就算是她情绪不稳,也不至于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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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崩的又何至于冯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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