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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独立的人,有思想有主见,而不是被别人左右命运的人!”
冯瞿脑子里浮现出两人在一起之后的点点滴滴,不得不承认——小骗子从来不愿意跟他讲一句真话!
真是令人恼火的发现。
也许在她的心里,无一刻不再筹谋着离开他,过独立自主的生活。
小骗子是不是把他与顾宝彬都归类为同一种人,于她来说可有可无的人?
冯瞿心里颇不是滋味,总觉得脸上烧的慌,恨不得早点打完仗。
他丢下报纸起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应超小跑着进来了:“师座,有何吩咐?”
“准备战斗!”
“啊?”应超傻了:“师座,您上午不还说……如果对面不骚扰,我们就休息两天过年?”
“有吗?”冯瞿侧头:“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应超,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私改军令!”
应超吓的脸色惨白,差点给他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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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军政府的监狱里,政治犯的隔壁关着一名戴眼镜的秃头中年男人。
他初初进来的时候,长衫下面的肚子略略鼓起,似妇人初显怀。鉴于军政府监狱里的伙食,几个月下来倒好似流产了,不但肚子消失无踪,便是一身的肉都快熬干了。
隔壁的政治犯闲来无事逗他:“喂,老吕,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怎么会被抓进来?”
这也是《品报》主编吕良挖空了心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问题。
几个月前,唐平派人把吕良从热被窝里挖出来丢进了监狱,出于一种微妙的不想将来被少帅灭口的心思,他并没有审问吕良,而是准备等冯瞿从前线回来亲自去审。
冯瞿是放心他,但他对自己不放心。
第50章
容城公子的文章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开始是震惊的,过段时间之后,《申报》收到的投稿文章居然出现了很多女性作者。
她们都自称是受容城公子启迪,虽然做不到第二个容城公子,却愿意追随容城公子的脚步,做自尊自立的新女性。
范田提起此事就感慨不已,跟黄铎道:“主编,容城公子的文章影响深远,可反复诵读,其实我觉得咱们可以把她的文章集结成册,销量应该很不错。”
黄铎眼前一亮:“对啊,这主意不错。到时候读到的人更多,还可以联系北平的书商,读到她书的人越多,于民智越有益,也给新女性指明了方向。”
“新女性”这个词儿一经面世,年轻的女孩子们便恨不得处处标榜自己就是新女性,可新女性具体新在哪儿,与旧女性有何不同,还是没有个明确的标准。
旧女性三从四德,围着丈夫孩子灶台转,一辈子都在后院里度过,早就被时代抛弃了。
旧的王朝被推翻,封建腐朽的制度,人事,夫妻关系,强势的父系一言堂式的亲子关系,似乎都要被新青年给抛弃,生怕跟“旧”字沾边,被旁人视为封建糟粕。
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被成年男子几句话就抛弃了家庭教养,大张旗鼓的追随有家室的男子同居,高调宣布两人的爱情,对男子发妻的哭泣充耳不闻,并且大言不惭的认为旧思想的发妻就应该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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