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当“齐叔”这个称呼响起时,傅嘉誉的心脏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根据他曾经掌握的情报显示,傅嘉谟确实派出了自己的心腹齐叔离开江南傅家基地,但没想到目的地竟是西北基地。
傅嘉誉心中暗忖,看来傅嘉谟的意图显然不仅仅是监视唐嘉尧,更可能是盯上了实验室中的实验体。
毕竟西北基地存在实验体的事,几乎已是上层情报组织众所周知的事情。
专门派人监视实验室,说明傅嘉谟对实验体有着浓厚的兴趣。唐嘉尧也自然是想到了自己那个心狠手辣的二哥:“看来是时候会会这位旧人了。”
随即,他命令手下继续将那名男子带下去审问,务必要问出关于齐叔的住处和联系方式。
一边的傅嘉誉淡淡地说出自己观察了一番的猜测:
“我也观察了实验体的培养皿,都没有遭到什么破坏。如今没什么线索,就蹦出来这么一个人,会不会实验体的丢失和傅嘉谟有关系?”
“呵呵,没有关系可能么?傅嘉谟如今坐着轮椅,傅家的很多人已经不看好他了,为此,他必须要搞到一件重要的东西给傅家的那群人看,西北基地的实验体就是最好的选择。”
唐嘉尧沉声回应。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给义父!”
唐嘉尧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傅家一旦掺和进来,那就不止是实验体的丢失这么简单的事,甚至可能影响唐家对整个西北基地的掌控。
阮卿卿静静地站在傅嘉誉身边,她自然听到了唐嘉尧和傅嘉誉两人的对话。
他们认为实验体的丢失是傅嘉谟派人来偷的,但是如果实验体真的已经被盗,为何还会有人来实验室这边监视?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思考着这其中的矛盾,不由自主地开口,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如果他们已经偷到了实验体,为何还会派人来实验室这边监视呢?”
面对阮卿卿的疑问,唐嘉尧停顿了片刻,他刚刚确实被愤怒冲昏了头,仔细这么一想确实有点不太合理,于是他想了想,解释:
“我觉得可能是从实验体丢失了之后,西北基地都严格控制了进出。如今西北基地进来容易,出去难。齐叔他们如果偷走了实验体,肯定出不去,所以特意派人来看唐家什么时候放松,制定逃跑的计划。”
听着唐嘉尧的解释,阮卿卿觉得他的说辞不无道理。
但她又想起阿芙和自己说的——实验室里可能还有其他生物的能量存在。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将这个信息告诉唐嘉尧和傅嘉誉。
正当阮卿卿陷入沉思时,宋伊雪的尖叫声突然划破了实验室的宁静:“啊啊啊,怎么会有这种黏黏的东西在里面啊,好像鼻涕,好恶心!”
她的大叫声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宋伊雪站在中心培养皿旁边,她的手指上沾满了一种奇怪的黏液,正皱着眉头仔细观察。
她又凑近闻了闻,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好臭啊!”
唐嘉尧和傅嘉誉迅走到宋伊雪身边,似乎颇为疑惑。
阮卿卿也走了过去,看向宋伊雪手上的透明粘液,“这是什么东西?”
“似乎像是一层黏膜。。。”傅嘉誉仔细地辨认了一番。
“你在哪里现的?宋伊雪?”唐嘉尧抓着宋伊雪的手问道。
“就。。。就在培养皿内侧。。。我刚刚试图感应,但是没什么效果,就想打开培养皿看看。。谁知。。。”宋伊雪也真没想到这次自己又竟然这么好运地歪打正着了。
果然,唐嘉尧打开了那培养皿之后,现里面粘着一些透明到看不见的粘膜残液。
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在培养皿的外部各种检查,竟然漏掉了内部的探测,不过这究竟是什么生物的东西?
他不由自主地手指触摸到了培养皿内侧的玻璃壁上,没想到,竟然现那玻璃被他轻轻地一戳就变了形。
???
几人都大惊,这是玻璃溶解了?
“来人,拿着这个粘液去检测是哪种生物的!”唐嘉尧也不耽误时间,看来是那种生物溶解了玻璃后,进入了培养皿中,然后盗走了实验体。
阮卿卿也在心中默默猜测是什么生物。
阿芙却说:这粘液真像影蝠的。
“什么影蝠?”阮卿卿问。
“一种特殊的蝙蝠,身体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几乎透明的膜,这层膜赋予了它可以隐身的能力。它体型小巧,异常灵活,能够在狭小的空间中自由穿梭。影蝠最特别的是能够控制粘液的化学性质,使其在接触特定物质时开始溶解,甚至让粘液穿透玻璃的微小缝隙,形成一条连接内外的通道。。。”阿芙简单地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阮卿卿很是疑惑,阿芙就像个百科全书。
“呵呵,我也只是猜测,偶然知道。。。”阿芙不愿意多说。
“少将军,将军说让您马上回去,来了远方贵客!”一个士兵匆匆闯进了门打断了阮卿卿的思考。
“贵客?我怎么没听义父说起?”唐嘉尧心里思忖着,今天看来只能先调查到这了。
叫来了士兵领着宋伊雪、阮卿卿和傅嘉誉返回住处,他也领着唐巧曼回到了唐家老宅。
远远地就听到了其中两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
“唐将军,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多有叨扰了!”一个中年男声客套道。
话音刚落,就见唐嘉尧推门而入,很是不见外道:“义父,我听说来了贵客?”
看到自家儿女,唐军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嘉尧,曼曼,你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老友。。。”
两人目光就落在了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身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尽管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唐嘉尧瞳孔猛地一缩,认出了这个人——齐叔。
“齐叔?”唐嘉尧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义父会和他的仇人认识,看起来还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