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猎食者则走到了床边,它的目光在床底和四周的阴影中游移。
呼吸也变得沉重,仿佛在与空气中的气味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但突然它鼻子里闻道一股丧尸屎尿的难闻臭味,它眼里闪过厌恶,尾巴一甩,直接把床上的被褥都扫落了下去。
又颇为愤怒地踹了一脚那钢制的铁床,随后对着另外两只猎食者吼了一声,三只猎食者才缓缓地离开了。
又过了约莫2o多分钟,确定猎食者们不会去而复返,三人才从铁床底下爬了出来。
“凌宇,你怎么会在这里?”傅嘉誉一脸意外地询问起凌宇。
“哎,说来话长,等会儿给你解释,老大,这是?”凌宇指了指旁边整个身子埋进傅嘉誉胸膛里看不清面容的姑娘。
“是你大嫂,阮卿卿。”傅嘉誉迅检查起昏迷的阮卿卿,此时她面色惨白,仿佛睡过去一般,眉头轻皱。
傅嘉誉迅把她平躺放在床上,摘下了头套和口罩,同时开始轻声翻找起治疗头疼的药剂。
凌宇不由地嘶了一声,这姑娘确实长的非常精致美丽,连睡着都像一个睡美人一般,怪不得自己老大这样认真和小心的护着。
“她这是怎么了,老大你在找什么?”凌宇疑惑地问。
“好像是犯了头痛,赶紧起来和我一起找治疗头疼的药。”傅嘉誉直接踢了凌宇一脚,命令道。
凌宇也立马起身,在药剂柜里翻找起来。
“布洛芬可以吧?”最后在柜子的角落里凌宇翻到了一瓶布洛芬。
“有水没?”傅嘉誉问。
“有。”凌宇指了指他藏在柜里的那一小瓶矿泉水,他这几天全靠三瓶矿泉水和2包压缩饼干才撑到现在。
如今所剩也不多了,只剩下那么一瓶水,本来今天喝完,他就打算出去拼一把,反正不出去也得饿死,谁知就在他侦查情况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自己老大逃向自己的所在处,他顿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来,卿卿吃药。”傅嘉誉把布洛芬递到阮卿卿的嘴边,轻声哄着。
阮卿卿迷迷糊糊就听到傅嘉誉好似在和她说着什么,然而她却仿佛听不清似的,整个人灵魂仿佛都在飘。
傅嘉誉也明显感觉阮卿卿好似没什么反应,心里越着急,头疼这事可大可小,但看着她这个样子,不吃药绝对是不行的。
他轻轻地将药丸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轻柔地俯下身,靠近阮卿卿的唇,动作非常小心地撬开了阮卿卿的唇齿,舌尖轻轻推送药丸顺利地进入阮卿卿的口中。
随后又给阮卿卿喂了一口水,看着她喉咙轻轻动了一下,确定药丸顺利地滑入,他才如释重负。
凌宇在一旁都看呆了,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暴击了他这个单身狗的一幕,还从来没见过自家主人对哪个姑娘那么温柔又细致的,说好的雷厉风行、严肃古板呢?
都是不存在的!
这怕不是一个假的主人吧?
凌宇不由地退后了几步。
“你退什么?”面对着凌宇,傅嘉誉目光颇为锐利地看了过来。
“哈。。我就是震撼了!”
凌宇脸上很是尴尬,总不能说他觉得自家主上是被掉包了吧?
“好了,说说你怎么失联的!而且看着只剩下你一个了?”傅嘉誉面色一沉,对着凌宇直接问道。
凌宇于是开始详细描述起他们这群人如何进入这栋医院,又是在一楼遭受了如何的伏击。
逃到二楼后大部分士兵被猎食者分食后四散逃命,他在手下的掩护下侥幸逃到了这里。
“都是我没用,事先没有更深入的了解这里,才让那么多弟兄死了。”
凌宇眼里痛苦和懊悔弥漫,要不是急于向傅家那边证明他们这群失去了傅嘉誉的傅家军仍然有价值,拖延时间到找到傅嘉誉,他也不会这样冒进的行动。
“这个医院除了一楼和二楼的情况是这样的,三楼呢?”傅嘉誉问。
凌宇回想了一会儿那天的情形,他记得那天小队分为三批,逃往二楼的各个方向,他记得有几个小队成员好像是摸上了三楼的楼梯。
“刑非他们好像上了三楼。我这里一直有猎食者不断巡视,所以我在等待时间逃上去。”
傅嘉誉沉思了一会儿,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又看了一眼睡着的阮卿卿,决定先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再看看去楼上。
自己的手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眼神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