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把小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听到了没?”
闻言,裴致看了肖禾一眼,就飞速的别开眼,垂眸敷衍的应了声:“知道了。”
“。。。。。。”能不能稍微走点心?
从老宅离开,已经将近傍晚。
天边一片火红,像是打翻的调色盘,晕染了大半个天空,顺着车窗洒进车厢,淌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可车厢的气氛却有些奇怪。
更准确的说,裴致有些奇怪。
仔细想起来,似乎从吃饭的时候起裴致就有些不对劲了,到底是怎么了?
肖禾托着腮专注的盯着那张侧脸端详几秒,没忍住,小心的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手臂:“裴致,你怎么了?”
裴致手臂僵了一下,稍稍往后退了退,沉默的避开了肖禾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没怎么。”
“。。。。。。”真当她瞎?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在饭桌上还吃了一块儿白肉,你还好吗?”肖禾收回手,吸一口气,耐心道。
“我很好,你想多了。”裴致还是盯着正前方,连余光都没给她一个。
唇线还绷的紧紧的。
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肖禾摸了摸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难道你生我气了吧?”
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放在裴致身上,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是肖禾能想到的裴致如此反常的唯一解释了。
她几乎不敢置信的试探:“我知道你有洁癖,但我今天就碰了一下你的手以及抱了你一下,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裴致沉默半晌,才语气生硬的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这是认真的?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完全都不像是没有的样子啊!
肖禾探了探脑袋:“真没有?”
“没有。”
与其说他在生肖禾的气,倒不如说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变了。
二十七年来,生平第一次,他会为一个女人情绪波动,甚至会在碰触到她的时候而心悸。
他不愿意去想那是什么。
浑身的毛孔,都充斥着抵触。
下意识的,他想逃。
肖禾问不到的结果,在夜里得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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