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好像对裴致有点不公平。
但眼下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选择渣了裴致,不然她要告诉裴致虽然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我马上就要死了怕是不能对你负责?
她连面对醒来的裴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对裴致说出这种拔吊无情的话。
总而言之,还是趁裴致没醒来之前开溜吧。
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反正再有两个月她就狗带了,就算裴致想恁死她也只能刨她坟了。
念及此,肖禾无声的叹了口气。
要是能活着就好了,那她一定会跟裴致表白。
不管他接受不接受,这次,都要告诉他。
可惜,这场长达十年的暗恋,到底只能以如此的方式无疾而终。
甚至到最后,裴致连她的名字都不会知道。
这人生真他妈操蛋。
肖禾静了两秒,抹了一把眼睛,轻手轻脚的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到卫生间穿上,慌慌张张的开溜了。
半个小时后,天光大亮。
裴致睁开眼。
眼前是陌生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谁,他在哪?
裴致试图回忆,可大脑一片空白,关于昨夜的种种,只余下他进酒吧前和母亲吵架的画面,此后,一概不知。
所以,他是喝断片了?
喝断片后自己找酒店睡了一晚?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裴致内心平和的坐起身来,正要下床去洗澡,手臂和后背却传来轻微的刺痛。
他垂眸,不知什么时候,手臂上舔了几道红痕,像是小猫挠的一样,细细的几道。
他睡觉的时候对自己下手了?
虽然这也有点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也许是他做了什么梦。
虽然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裴致继续内心平和下床进浴室,地上散落着他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没有灰尘,但一定脏了,打死他都不会重新穿上的。
所以裴致只能迎着清晨微微的冷意进了浴室。
在打开花洒之前,途径半身镜,他扫了一眼。
只一眼,就愣住了。
镜面里的人,脖颈上赫然是几块暧昧的红色印记。
这玩意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吸的。
他的嘴根本够不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