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书只感觉痒痒的,但没有说话,背着迟墨白站起身。
迟墨白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一些,幸好平时他没少锻炼,还是可以坚持到医务室的。
但他的喘息明显比平时要重许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吃力。
迟墨白安静趴在顾闻书背上,趴上来的一瞬他就后悔了。
他没想到顾闻书原来这样瘦,这样背着他,骨头都有些硌人。
迟墨白忽然有些不舒服,微微蹙起眉,还是平时吃的少还挑食,以后吃饭还是要看着些。
顾闻书没背过什么人,这样背人的姿势其实背上的人一点都不舒服。
但迟墨白还是很开心,眼眸都温和了许多,脸颊轻轻靠在顾闻书肩膀上,心脏处紧紧贴着,感受着顾闻书的心跳。
久而久之,这样越来越快的心跳竟分不清楚是谁的了。
这是父亲去世之后,唯一一个肯背着他的人了。虽然不及父亲那样伟岸,却格外温暖。
温暖的他想要永远留着这一刻,只有他能感受这样的温暖。
迟墨白眼前便是顾闻书渗出细细汗珠的白皙秀颀的脖颈,中央还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痣。
手指轻轻点在那颗痣上,迟墨白眼眸微眯,指尖缓缓划过。
顾闻书只觉脖颈一痒,微微侧头去看迟墨白,“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汗珠而已。”
顾闻书不疑有他,背着迟墨白继续走。
医务室平时没什么人来,顾闻书到的时候校医正无聊的翻看不知多久没有记录了的医案。
看到被背来的迟墨白时校医眼睛都亮了,仔仔细细给迟墨白检查了一番。
顾闻书眼看着校医的脸色从轻松到疑惑再到紧张,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医生,他很严重吗?”
校医摇摇头,又不确定的皱眉,“你确定很疼?”
迟墨白点头,十分难以忍耐的抿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顾闻书瞧着他唇色都有些泛白。
校医更疑惑了,满脑袋问号的研究迟墨白的脚踝,最后一无所获,只能挠挠脑袋,“他的脚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他很疼啊。”顾闻书有些急,背对着迟墨白和校医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迟墨白眼底的笑意。
校医也很为难,“是真没什么问题,或许是他感知痛感的神经比较敏锐,不如你找些冰块来给他敷一下会减轻一些痛感。”
顾闻书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医生的话,起身要去找冰块被跟来的顾泽安拦下了。
“我去拿就好,哥你在这儿陪着墨白哥吧。”
顾泽安就是不太想和迟墨白单独待在一起,迟墨白多数时候看起来蛮温和一个人,其实接触了就能感觉到一种阴郁,特别是他好几次都从迟墨白那感受到了敌意,他就不想自讨没趣了。
还是去拿冰块的好,既帮忙又不用和迟墨白多接触。
“你忍一会儿,泽安马上回来。”
育泽学院医务室也很正规,诊断室、药房、输液室和休息区都是分开的。现在休息室里只有顾闻书和迟墨白两个人,顾闻书坐在了迟墨白身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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