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别开视线,隔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以后都会写在一起的。”
在庭院里逛了一圈,两个人一路捏了好几个雪球,又去庭院中的小山坡滑了雪。玩儿累了,余年跟着谢游往室内走,一边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谢游点点头,“已经解决了。当地政府出面作担保,受伤的工人情绪很稳定,关于赔偿的安排也在进行了。”
踏上石质的台阶,谢游忽然停下话,“年年。”
余年跟着停下来,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转头问他,“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聊?”
余年身上穿着浅色的连帽卫衣,牛仔裤外加黑白色的运动鞋,笑容清亮,少年气很重。他双手插在衣袋里,就着高度差,低头亲了一下谢游,“你会这么担心,我也会有一样的担心,不过,真的没有感觉无聊。”
说完,他笑道,“飞机餐很难吃,我好饿啊。”
谢游松了口气,“嗯,晚餐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是你喜欢的菜,走吧。”
吃过晚饭,又去浴室泡了澡,余年穿着黑色真丝睡袍,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皮肤本就很白,和细腻的瓷器一样。冲了热水澡,皮肤上泛起了一层淡粉,衬着纯黑色的衣料,十分引人视线。
没注意到谢游视线的落点,余年问道,“要一起去睡觉了吗?”
谢游抿抿唇,“这里有……很多房间。”
想起自己曾经说的,家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才一起睡,余年听懂了,故意道,“可是我很久没见你了,睡一张床还可以一起聊天。”
谢游:“……只是聊天吗?”
余年凑近谢游,狡黠道,“那,还能做什么?”
谢游没回答,呼吸里是余年身上潮湿暖融的气息,“那、一起睡吧。”
不过等躺在松软的床上,余年就被困意席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更别说其它。他撑起手臂,领口宽松的丝质睡袍随动作顺着肩线滑落,露出了白的晃眼的胸膛和手臂。
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露出来的大片肤色,余年迷迷瞪瞪地凑过去亲了亲谢游,含糊着道了晚安。
谢游屏着呼吸,伸手将余年滑落下去的睡袍领口拉上去,遮住了惑人的颜色,又把人抱在怀里,关上灯,低声道,“睡吧,晚安。”
余年一觉睡醒,疲累全消了个干净。他睁开眼睛,视线里就是谢游闭着眼睡觉的模样。余年刚准备放轻呼吸,不吵着谢游,突然感觉到大腿的位置碰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轻轻动了动,谢游浓黑的睫毛就跟着颤了一颤。
眼里漫开笑意,余年没揭穿,只是大腿慢条斯理地蹭了几下,很快,谢游就耐不住,睁开了眼睛,出口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年年——”
发现余年脸枕在枕头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小动作却磨人得厉害。谢游呼吸变粗,最后起身下床,快步去了浴室。
余年趿着拖鞋跟上去,就看见浴室的门关着,里面传出了水声。
抓了抓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余年反思——应该没过火吧?
上午,谢游在书房里远程处理公事,余年就从藏书室里找了两本书出来,赤脚盘着腿,闲适地坐在地毯上看书。初夏的风从露台吹进来,夹杂着庭院里植物的芳香,连空气都变得静谧起来。
手上的书不知道在藏书室存放了多少年,余年每一页都翻得很小心。看了一会儿,他撑着下巴,笑道,“好久没有这样抛开所有事情,安安静静翻翻书了。”
谢游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神色也很轻松。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清楚,余年平日里,对自己样样都要求严格,神经绷得很紧,日程更是繁忙,能好好休息的时间都很少。
这时,余年扔在一边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余年垮了脸色,“刚说没事,事情就来了。我猜,八成儿是孟哥。”
等他伸手把手机捞过来,一看,屏幕上果然是孟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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