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琪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第一天过来上班，跟老板打声招呼。”
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跟老板的助理起冲突，曲琪说完准备走了，刚转身，就听到林姿在身后问：“貌似跟陆总距离又进一步，你一定很得意吧？”
曲琪停下脚步，回身一笑：“还行。”
林姿走到她身边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可别得意得太早了。”
听得出来林姿话里有话，曲琪尽可能保持笑容，“什么意思？”
林姿挑唇冷笑，“陆总不跟下属谈恋爱的，你不知道吗？”
林姿在提醒她，不要试图靠近陆桀，那不过是徒劳无功。
曲琪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脸色僵住。
“还以为你多有把握，原来一点都不了解他。”林姿嗤笑一声，“他不过是找个人事经理而已，你会错意了吧？”
曲琪并不想在林姿面前露怯，回击道:你也是他的下属。
林姿变脸，随后似笑非笑，“没错，所以呢，连我都动摇不了他的坚持，你觉得你可以吗？”
下午，曲琪作为刚入职的新人，从一家港式餐厅订了甜甜圈给大家吃。
上午她记了一遍公司名单，借着派发甜甜圈的机会，把所有人和名字都对应上了。
人长得美性格好，刚来第一天就把所有人的名字准确记住，大家都觉得这位新任人事经理靠谱，跟她有说有笑的。
她从研发部出来，迎面遇上陆桀，他身边带着两位外国人，身后还有林姿，几个人用流利的英文交流着。
曲琪的甜甜圈是按员工数量下的订单，手上只剩下三个，而眼前一共四个人，眼下无论是跑开还是留下，都很尴尬，她正端着盒子无所适从。
陆桀看向她，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她手里的食物，转头笑问那两位外国客人，要不要尝试一下。
那两外国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Yes！Ilikeit！”
陆桀再看向曲琪，曲琪带着微笑走向前来，一人一个拿了之后，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无论是给陆桀还是林姿都不对，她脑子一转，准备跟两位说他们的已经放各自办公桌上了。
她正要开口，头顶传来陆桀清浅的嗓音，他用英文说：“我不太喜欢甜食。”
一句话替她解了围，曲琪默默松了一口气，转向林姿，“林总助呢？”
林姿也客气地笑笑，“我也不喜欢甜食。”
那正好，曲琪最后还带走一个自己吃。
回自己的办公室吃完之后，曲琪准备继续工作，不过手上沾了糖粉，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不巧，又遇到林姿。
林姿正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拿着粉饼盒补妆，曲琪到她旁边的洗手池，挤了点洗手液，伸手到水龙头下，水自动感应出来，她两只手搓了搓。
林姿从镜子里瞟她一眼，“你一定自作多情的以为，适才陆总在替你解围吧？”
“哒”的一声，林姿阖上粉饼盒，“实际上，陆总非常不喜欢员工在办公室吃东西，他讨厌办公的地方飘散着食物的味道。之前在总部的时候，就有人因为这个被批评过，跟过来的老员工都知道，他们只敢在他不在公司的时候，偷偷吃。”
而曲琪下午竟然明目张胆给所有人派吃的，林姿像看笑话似的笑开了，“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陆总呢。”
曲琪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眉头拧了拧。仔细想想，她确实不了解陆桀，甚至连他不喜欢吃甜食都不知道。
林姿走上前，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公司是工作的地方，别整天想着用小伎俩拉拢人心，勾引男人。”顿了顿，“野鸡变不了凤凰。”
“野鸡变不了凤凰。”曲琪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忽然笑了：“谢谢林总助，跟我分享你的亲身经历。”
林姿脸上突变，曲琪将手中擦水的纸巾扔进纸篓，转身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董事长办公室就在人事部斜对面，曲琪回办公室时，手刚搭上门把手，听到身后陆桀在叫她，她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