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织哼了一声,听说他等会儿还要去忙时,想要骂他又不知道怎么骂,反倒是他先关心起她今儿有没有到处乱跑,得知她去看望太后和宣仪郡主,想说什么又忍下来。
“伤没好之前,还是莫要乱走。”他皱着眉说。
裴织故作不在乎地说:“不过是点小伤,和殿下你以前比,算不得什么。”
“孤是男人,受点伤不要紧!”太子殿下反驳。
裴织不依,“哟,殿下你这是瞧不起女人?要不要咱们打一场?”
他怎么又瞧不起女人了?
太子殿下有些头疼,发现今儿不管自己说什么,太子妃都喜欢抬杠一两句,果断地转移话题,“父皇说,明儿就回宫,你今晚好生休息。”
裴织点头,既然已经将先帝的暗卫都一窝端了,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意思。
晚上,秦贽很晚才回来。
裴织已经睡过一轮,察觉到他回来,幽幽地睁开眼睛。
“孤吵醒你了?”他柔声问道。
“没有,我刚才已经睡了一觉。”裴织见他躺下,主动窝进他怀里,亲了亲他长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殿下,三皇子真的死了吗?”
她有些不太相信。
明明她已经用精神力吊住他的命,应该能活下来的呀?
秦贽拍着她背脊的手一顿,说道:“他没死!”
这才对嘛!太子妃恍然,继续瞅着他。
见她要探究到底,太子只好舍命陪君子,“老三是个蠢货,就算他悬崖勒马,可错就是错了。他伤得确实极重,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身体以后会留下心疾之症。秦氏没有杀子的惯例,所以父皇便作主,削去他的皇子之位,将他送往西南,由镇国将军看着。”
裴织:“……”又是西南,可怜的镇国将军,专门给皇上收拾烂摊子的。
不过|元帝此举,也算是堵死三皇子所有的路。皇子成为庶民,没有起复之日,因为三皇子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这世间没有三皇子。
“皇祖父的暗卫,父皇都让人秘密处死,至于姬昙之……”
“他怎么样?也要死吗?”裴织询问。
“嗯,他应该很快就会在战场牺牲。”秦贽说道。
裴织恍然,看来昭元帝还是念着一些血脉亲情,留姬昙之一条命,只是剥夺曾经给他的身份和权利,让他成为一个庶民。
将自己想知道的都知道后,裴织终于安然睡下。
翌日,昭元帝带着众人回宫。
那晚的事,昭元帝以刺客的名义对外宣布,并未透露先帝暗卫的信息,毕竟实在不光彩。
同时,南诏的使臣突然失踪,于是世人都知道,这次的刺杀,原来是南诏人干的。
反正不管如何,屎盆子就扣在南诏人身上。
一时间,南诏成为人人喊打的目标,滞留在京城的其他国使臣吓得不行,原本还有些小动作,这会儿什么都不敢做。
温如水进宫来看裴织,从裴织这里了解到那晚的内幕,神色复杂。
“当初第一次见到姬昙之,我就知道他是个大炮灰,将来会在西南战死!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作死……也是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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