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太子小时候发生的事,皇帝很自然的就将威远侯府四姑娘的身份疏理清楚。
其父裴焕是威远侯府难得有出息的子孙,可惜不是嫡长子,不过背靠着威远侯府,只要他肯用心做事,将来在仕途上定不会比岳父岑尚书差。
可惜在五年前,裴焕携妻南下赴任时,不幸双双殒命。
昭元帝道:“既然贽儿喜欢,朕便要看看威远侯府的四姑娘是怎么样的。”
李忠孝暗暗看帝王一眼,暗忖若无意外,威远侯府的四姑娘应该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
这也不难猜,自从太子十五岁伊始,太后和皇帝都在操心太子的婚事,却因太子情况特殊,不敢随意给他指太子妃,好不容易太子自己愿意,若威远侯府的四姑娘没有什么问题,皇上一定会将她指给太子。
威远侯府的四姑娘有裴焕这样的父亲,肯定是好的,而且她还有岑尚书作为外祖父,竞争太子妃人选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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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勤政殿,三皇子垂眸思索,越发的肯定父皇突然改变主意,和太子有关。
自从太子在承恩公府的春日宴出事,已有一个多月没在朝堂露过面,众人没少私下暗揣,是不是太子突发什么疾病之类的。
可惜因为有皇帝在上面镇着,没人敢将这事拿到明面上说嘴。
宫里的皇子们固然有心想打探,却因昭元帝将东宫保护得太好,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也没人敢在这时候去触皇帝霉头。
三皇子也是因为确定太子可能出了什么事,才会大胆地为自己谋划。
若是平时,他纵使对威远侯府的四姑娘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冒然出手。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所以他想趁太子出事,先将自己和威远侯府四姑娘的婚事定下,只要皇帝赐婚,造成既定的事实,就算太子事后生气,也只是无能狂怒。
难道太子的身体正在恢复,知道他最近做的事,选择主动出击,抢在他面前和父皇说了什么,所以父皇去了一趟东宫,回来后就改变了主意。
虽然父皇说暂时作罢,但他知道,自己和威远侯府的四姑娘再无可能。
缩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握得死紧,三皇子面上的神色仍是从容的,甚至连遇到和自己不对付的二皇子时,仍是笑得云淡风轻。
二皇子饶有兴趣地看他,“老三,听说你昨日去威远侯府,行动倒是挺快的啊。”
“不过是去讨杯喜酒喝罢了,二哥若想去也可以。”三皇子不紧不慢地说。
二皇子最是看不惯他这副伪君子的嘴脸,哼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对人家府里的姑娘没兴趣。怎么,先前去找父皇赐婚?”
三皇子神色未变,“二皇兄想多了,没有这回事。”
他不欲和二皇子多说,找了个借口离开。
二皇子望着他的离开,在心里啧一声。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老三面上表现得越从容,但有些小习惯是无法改变的,毕竟是从小一起打到大的兄弟,两人的母妃是宫里唯二的贵妃,身份不相上下,年龄更是相近,没有谁能压谁一头。
刚才老三定是去找父皇求他赐婚,结果肯定没能如愿,若是能如愿,定会花时间和他虚与委蛇。
二皇子心情颇好地去钟粹宫给丽贵妃请安。
丽贵妃给他倒茶,笑问:“发生什么事,这么高兴?”
二皇子一口饮尽杯里的茶,笑呵呵地说:“还不是老三,他昨日去威远侯府喝喜酒,见了人家府里的四姑娘,今儿就去找父皇赐婚,不过父皇没有同意。”
丽贵妃颇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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