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温以宁轻晃着茶杯中的液体,“就因为我是那个人的女儿,所以你就这么恨我?”
温以宁看向薛凝,面带嘲讽:“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你以为我想吗?”
薛凝咬牙切齿,瞪着温以宁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和那个恶心的人在一起了那么多年。”
温以宁皱眉,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薛凝颤着声音道:“如果不是他找人给我下了药,你以为我会看上他那样的人?”
那凌乱不堪的一夜是薛凝一辈子的噩梦,每每回想起来,她都觉得恶心至极。
以至于见到温以宁,都会想起那年那晚的事。
甚至于房间的摆设,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啪”的一声,陶瓷茶盏从手心中滑落,有几滴茶水溅到自己鞋上。
温以宁不可置信地抬头,瞪大着眼睛盯着薛凝。
“。。。。。。你说什么?”
胸腔剧烈起伏,温以宁抚着胸口,蓦地感觉到一阵寒意。
还有恶心。
“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外面那些女人才不喜欢他吗?”薛凝冷笑道,“其实我巴不得他天天在外面留宿,最好死在哪个女人床上。”
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只可惜祸害遗千年,到现在温致恒还好端端活在这世上。
薛凝盯着温以宁惨白的小脸,一字一顿:“你的病,也是因为我。”
说着,她自己先笑了起来,唇角微苦,喃喃自语呀道:“为什么呢?你就这么喜欢抢夺我喜欢的东西?”
她摩挲着自己的指腹,低声道:“我只有他了。”
温以宁没听清她最后几句话,只觉得脑中乱哄哄的一片,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悄然倒塌,土崩瓦解。
薛凝瞥了她一眼后,拿着包起身离开。
温以宁捂着心口,五味陈杂,房间悄无声息的,青铜香炉中袅袅青烟缭绕。
她微闭上眼,耳边乱糟糟的,夹杂着屋外簌簌的风声,还有雨声。
恍惚间,温以宁好像又回到了老宅子,那些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下,竟还有这么不堪的一面。
薛凝被温致恒逼迫后,有了温以宁,她怕被人发现未婚先孕,想着把孩子打掉。薛凝不敢去医院,偷偷和人买了药,想着要把孩子做掉。
结果温以宁命大活了下来,却因此落下祸根。温少卿发现后,不忍心孩子流落在外,逼着温致恒和薛凝结婚,才保住了温以宁。
胃里有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温以宁捂着嘴干呕了一声,五脏六腑涨得酸疼,有浓烈的血腥味冒出。
眼前一片模糊。
温以宁撑着桌子起身,结果才下地双腿就一阵发软,整个人往一旁倒去。
模糊间,耳边蓦地传来一声惊呼,还有茶盏杯水落地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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