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罕见的木簪,程玉酌却一眼认了出来。
“我丢的那根?”
赵凛眸中温柔如水地看着她,轻缓地点了点头。
“我留了很久,想你的时候,便会拿出来看。”
程玉酌的心思一下便被这句话占据了。
赵凛坐过去,将她和锦被都拥进了怀里,“阿娴,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从前是我不懂事,如今你不相信我吗?”
赵凛看向程玉酌的眼睛,程玉酌也看了过去,在他清亮的眼眸中,已经看不到五年前的影子了。
她看向簪子,想到这些年他一直在寻她,堂堂皇子、太子至今已是皇帝,竟真的没有再碰过别人。
程玉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身上的锦被移开了去。
赵凛看到她的动作,心肝具颤。
“阿娴……”
程玉酌咬咬唇,抬手落在他的手臂上。
“六郎,我信你。”
这话音落地的那一瞬,赵凛只想将她拥进怀中嵌在胸前。
赵凛知道她也在尽力接受,每一个轻吻都在继续安抚,极富耐心地让她放松下来。
耐心安抚比书上所写的时间要长许多。
赵凛的耐心没有崩掉,直到她浑身松软了下来,不再像之前一样紧绷,眼中满是柔和的水光。
赵凛柔柔笑了,握住了她的腰,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几乎与此同时,贴近了她。
怀中的人下意识地惊慌推他。
赵凛连忙抱着她柔声哄她,“阿娴,信我,别怕,我们相互熟悉,我会好好给你治疗的。”
按照任太医所言,治疗的过程每一步都必须小心无比,不然恐引发反效果。
赵凛想想五年前稀里糊涂做的错事,眼下只能加倍小心不畅。
“阿娴,别怕,我不会让你不舒服。”
“嗯……”
她信他,攥着手低声应下。
赵凛扣住了她的手,与她十字相扣,慢慢与她相互接触……
她绷紧又软下。
赵凛咬紧了牙。
这场治疗于程玉酌来说是难关,决定着两人的以后。
程玉酌几乎晕了过去,在赵凛怀中轻颤着。
赵凛心疼地抱着她,将她打湿的细发挽在耳后,算算自己的时间,也不算短。
书上说久别重逢的这一次很难守住,他倒是守住了,也晓得了到底有多难。
尤其是同自己心中爱的那个人一起。
他用薄被掩了她,目光流连,又有些不耐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