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宇说还好,又把小夏氏的事情说了。
老夏氏眼中溢出了笑意,连起眼角的笑褶,拍了拍韩平宇的手。
“我儿辛苦了。”
韩平宇见母亲表情,听母亲所言,有种奇怪的感觉。
可又说不上来。
*
“晚了一步。”
赵凛揉了揉眉心,房中一阵低沉气氛。
“看来东西送出去了。”
杨
柏泉重叹一气,“殿下不能挑明,少不得处处受制!”
“这才是襄王聪明之处,不挑明,也不让人抓到把柄。”
“那也不能就由着襄王得到了那批东西。”杨柏泉试着道,“太子殿下已经安排下去到处追查,不知殿下可有在襄王或者镇国公身边安插人手?这两人关系重大,不管从何处运送,总要过两人耳朵。”
杨柏泉说的正是道理,赵凛没有再否认程获的事情,等到杨柏泉走了,就将程玉酌叫了进来。
程玉酌似有所感,轻声问赵凛,“太子爷是不是让阿获办事?”
赵凛伸手拉了她的手,“这次可就是真的了。”
程玉酌低着头,“这是程获的荣幸。”
赵凛见她这般心生怜惜,想到她本也是读书人家的小姐,父亲是进士出身的知县,若能好生在官场走下去,未必不能有一番成绩。
可惜因着几句诗被牵连,家破人亡,三姐弟沦落天涯。
幸运的是她心中记挂弟妹,一个一个又都找了回来,就算难些,她也不怕。
她性子温柔,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约莫不会搅进袁家的浑水,更不会掺合襄王的反事。
赵凛握着程玉酌的手,能感受到她指尖的轻颤。
赵凛握紧了她,开了口,“我会着人护着程获,他能办完此事,孤就让他回来,让你们姐弟团聚。”
程玉酌愣了一下,“太子爷要让他脱身?”
赵凛说是,打趣程玉酌,笑问,“怎么?你还舍不得,想让你弟弟多留些日子?”
程玉酌却没笑,“他身份特殊,若是就这般回来,太子爷怎么听到后面襄王的传信?”
这次换赵凛愣了一下,“阿娴,你宁愿你弟弟犯险也要他助我一臂之力吗?”
他笑了起来,双手将程玉酌的手握在手中,“阿娴真的在意我!”
程玉酌被他弄得不自然,“奴婢只是实事求是。”
“我不管!你就是在意我!”
他又耍赖了,程玉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她当然想要程获越快脱身越好,但是赵凛在襄王身边没有这样能探听到消息的人,损失了程获,他明显将不利。
可赵凛却不这样想。
“我没了程获,也不至于就要一败涂地,阿娴你可莫要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