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马都指挥使刚传了信过去,正要歇下,忽然来了加急奏报。
他这心里一个咯登。
马都指挥使见到眼前来人更是暗觉不妙,来人竟然是安东卫所的兵。
“都指挥使大人!安东卫所遭遇海匪突袭,海匪虽被击退,可掠走我军大量火器!安东卫所请求增援!”
马指挥使的汗毛全都炸了起来。
“什么?!火器被掠了?!那神火。枪呢?!”
“海匪好似奔着神火。枪而来,三十支神火。枪被掠去了一半!”
马指挥使差点仰倒过去。
“完了!”
他挣扎了指了下面的人,“快!快!传信给太子爷!”
*
亳州。
清晨下了一阵小雨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程玉酌昨夜又是半夜未睡,半夜惊醒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此刻,她站在廊下看着莹莹水珠打在新叶上面。
房内传来一阵急言快语。
程玉酌并不想听,不过房中人明显没有在意,直接叫了冯效。
“让沿海诸省严查海防!让山东和南直隶全境彻查!拿东西既是到了海上,便不要想着上陆了!”
冯效连忙道是,“山东和南直隶两省,还是以爷南巡的名义吩咐下去?”
“这是自然。”赵凛出了口气,“襄王一日不挑明,孤便陪他将这场暗战打到底!”
“是!”
冯效领命出了屋子,转眼看见程玉酌在廊下雨帘旁站着,同程玉酌点了个头。
“姑姑进去吧,雨天风冷。”
程玉酌倒是宁愿在廊下赏雨吹风,不过她思量了另一件事,转身进了房中。
赵凛正坐在太师椅上想事,她进来他一时并未留意,直到她给他奉了茶到手边。
赵凛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事要说?”
程玉酌垂头开了口。
“关于襄王之事,家弟程获约莫能传递消息,太子爷可许奴婢与他通信?”
赵凛看她,“不许自称奴婢。”
程玉酌咬了咬唇,她说的重点不在于奴婢,而在于程获不是吗?
程获是襄王替身,眼下正和镇国公戚之礼在一处,手上必然有紧要消息。
“家弟程获……”
程玉酌再次开口,话没说完,就被赵凛打断了。
“程获能不能用,孤可说不好,毕竟他的长姐就对孤非常不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