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没法说程玉酌这意思是错的,可是他就是不高兴,特别不高兴!
他在一旁郁闷了一会儿,又听程玉酌开了口。
“小虫子,你是飞走了吗?其实你在我耳边绕两下,也挺好的,就像静静一样,也稍微显得热闹一点,不至于太冷清,是不是?”
赵凛听见她这样说,才又稍微舒缓了一下心情,没有在意她把他比作虫子和静静,又拿起了那根蒲棒,在她耳边戳了一下。
“咦?”程玉酌惊讶了,“你这小虫子,能听懂我说话不成?”
赵凛没忍住,又被她逗笑了。
他静默地笑着,蒲棒在她耳边轻蹭。
程玉酌“哎呦”了一声,更惊讶了,“真通人性了,让我瞧瞧…。…”
她边说着边坐了起来,揭开面上的帕子,一眼瞧见了旁边含笑看着她的人。
话顿住了,她人愣在了当场。
她简直就是一副受惊的小猫的样子,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赵凛只觉得,那猫爪子在他心头挠了一把。
“你怎么在这?”程玉酌尽力压下惊诧。
她这才瞧见他穿了一身亭台楼阁暗纹的银白锦袍,腰间的石佩甚是精巧,而他腰带紧束,越发显得他腰身紧实,而胸膛宽阔。
程玉酌连忙错开目光,这才发现他簪了一支白玉簪,程玉酌只瞧了一眼,见那玉簪光泽不同寻常,同他腰间石佩一样的精巧而质地不凡。
好似……宫中之物?
程玉酌转眼就被这两见金玉宝货吸引了。
赵凛见她打量,还以为被自己丰神俊逸之姿吸引住了,挺胸抬头任她打量。
他可是一国储君,风姿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这会他得让她好好瞧瞧!
却没想到她突然问,“你那石佩和簪子倒是不错,回头能给我瞧瞧么?”
赵凛一愣,差点气晕过去。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带这些玩意了!
赵凛不回答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程玉酌终于从老本行金玉宝货里回过了神来。
赵凛定定看来的目光,让她觉得比头上的日头还要热!
她不自在地想要别开身去,只是她还必须镇定。
她问他,“你今日过来,是不是要替太子爷先行清理一遍大明湖?”
可赵凛还是不说话,不回答她,仍旧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在那如日头一样灼热的目光下,程玉酌心跳快了起来,不仅快了起来,她还下意识开始心慌。
她侧过脸去,别开他的目光。
“你乘船过来多久了?”她这么一问,也提醒到了自己,“刚才那小虫子
……不会是你?”
程玉酌想到自己刚才嘀嘀咕咕那一番,登时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