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紧紧攥住,“那我帮你告诉太子!”
程玉酌一惊,顾不得手腕的不适,连连摇头。
“这一切都系在阿获身上,不在太子爷,你又何必为了我的事去求太子?就算太子想要放过他,一旦襄王造反,阿获那般身份,用好了便是太子手中决胜利器,我虽常年居于深宫,这点紧要之处还是晓得的,所以太子爷不会让阿获轻易撇开,阿获的生死终究还是系在他自己身上!”
赵凛愕然。
她竟然看得如此明白。
可她却朝他看了过来,“你待我好我晓得,只是……我不知怎么才能回报你,你也不要为我的事情冒犯了太子,那到底是主子。”
赵凛愣住了。
太子和他在她心里就这么大的差别吗?
赵凛紧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只怕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
可她静默了几息,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松开。
她的力道太轻,全然不能同他抗衡,可赵凛却在那轻柔的力道中,心下一软。
他依依不舍地慢慢松开了手,看向她的目光甚至多了两份请求。
“我真的可以帮你。”
程玉酌淡淡地笑了,又跟他摇了头,“真的多谢你,不过这件事,你就不要费心了,好好养伤吧。”
她走了,赵凛留在了原地。
夜风清凉,吹动这地上的残灰,赵凛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屋转角。
他闭上了眼睛,半晌,叫了冯效。
“再派人手暗中替她打点,一旦有程获的消息,立刻报来!”
“是!”
冯效不敢迟疑,只是悄悄地打量赵凛,见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惆怅模样,暗暗心惊。
太子爷对程姑姑果真动了真心?
只是太子爷这份真心,程姑姑有没有看在眼里?
偏偏太子爷只怕吓到了她,闭口不提自己的身份。
冯效也开始犯愁。
……
翌日,程玉酌又似惆怅程姝之事那一次,只吃了很少的饭。
赵凛让都指挥使司送了江南样式的湖鲜过来,她客气道谢,还是没动几下筷子就退了回来。
赵凛生气。
可一连两日都是这般,她不住地想事情,又从程姝的胭脂铺子弄了一张不太像样的舆图。
吓得赵凛以为她要去襄阳寻弟!
只是见她并没有启程的准备,赵凛才小小松了口气。
恰逢盈盈就要过生日了,她终于摆出了针线开始做起了布偶。
可赵凛却听见橦橦跟刑春说,“姑姑今天扎了三次手,都出血了!”
赵凛简直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