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看向程玉酌的房间,门帘已经落下。
或许是程玉酌走得太快,没来得及将静静抱进去,静静咬着门帘费劲的开着门。
那里也转身回了东厢房,叫了小棉子,“匣子。”
小棉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太子爷又想起了那位主子?
那位主子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他可不敢耽搁,连忙将匣子找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房里人顷刻退了干净,赵凛从匣子里面拿出那只木簪。
木簪还是那只木簪,被他摩挲的光滑而油亮。
赵凛静静看着。
他这些年后宫如同虚设,已经引起朝臣不满。
他是太子,是一国之本,怎么能为了找一个女人,这样荒唐呢?
可赵凛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身体上也过不去那道坎。
可今日程玉酌无意间碰到他,他竟然没有产生排斥之心?
是因为清楚程玉酌的为人不同于那些女人?
还是因为,时间慢慢过去,有些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是这样吗?
赵凛看着那木簪,疑惑的丝线在头脑中缠绕,越缠越乱,越缠越紧。
赵凛扶额,想要止住这没有答案的思索,正好听见了外面成彭在门口询问小棉子的声音。
二人声音极小,赵凛听见一二。
“……紫檀匣子?多久了?”
“没多久,成爷有什么事么?”
“查到些头绪……”
赵凛看了一眼那木簪,轻叹了一声,放回到了匣子里。
“成彭进来吧。”
门外,成彭和小棉子对了惊讶的眼神。
太子爷不是刚打开那紫檀匣子吗?
成彭连忙进了厢房。
“方才何事?”
“回爷,镇国公那边,有消息了!”
他带了消息过来,赵凛立刻放下了方才千般思绪,心下一定。
“说来。”
“回爷,三日前,镇国公曾以打猎为名向西而行,却并未如他所言打猎,而是去了襄阳府边界上的一个山庄!而那山的另一面还有个山庄,是襄王爷的别院。镇国公到的第二日,襄王爷也到了!”
赵凛一听便嗤笑一声。
“见面这般耗费周折,想来不简单。”
成彭说无法查到详情,“周边都是襄王爷的人手,奴才不敢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