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连忙拾起地上的画卷。
她不敢看他分好,可她手抖到不行。
那画卷一下散开了来。
赵凛忽的想起了多年在宫里的见闻。
若是他没猜错,这画上画的约莫是他吧!
不然程玉酌为何故意落在他脸前?
赵凛冷笑连连,程玉酌却冷汗连连。
赵凛全然不顾,指了那画。
“将那画卷打开吧,藏掖本也不是你本意。”
他说话极尽讽刺,程玉酌却在这讽刺里镇定了几分。
她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她默默推开了身后的盆景,略略拉开和赵凛的距离。
她将那画卷直接打开在了赵凛面前。
“画卷上的人是我走散多年的胞弟,没有什么可藏掖的。”
赵凛闻言还不信,可看向画中男孩子,愣了一下。
竟不是自己?!
真的是她胞弟!
程玉酌不是在用宫里那些争宠的招数吗?!
还是说,这是程玉酌,另创的新招?
赵凛正狐疑不已,却听程玉酌解释起来。
“我姐弟三人走散十二年,我与妹妹只记得弟弟当年相貌了。他因与旁人长得相像而被买走,如今下落不明。他也喜欢吃牛乳做的小食,也可能同你一样做了替身。我只是思念小弟,如有冒犯,十分抱歉!”
赵凛愣住了。
程玉酌迅速推开了身后的盆景,简直毫无停顿地拿起桌上的牛乳糕匣子,一步不停地跑出院子。
赵凛在院中愣愣站着,有风在他脚边打旋,却也没吹散院中的尴尬气氛。
赵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没想到竟是这般……
也幸亏他没暴露了自己……
他一阵头疼,树上的姜行却一阵肉疼——
哎,牛乳糕不吃,给我呀,我吃!
院中静了一阵,回过神来的赵凛才把成彭叫了过来。
成彭并不知道院里发生的细节,只是程玉酌毫发无伤地跑出了院子,而太子爷脸上,好像有点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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