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琢磨着,却见小棉子过来寻她。
“姑姑,这些日子叨扰了。咱们如今有了名分,自去旁处养伤也是一样的。”
程玉酌意外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竟然走得毫无预兆。
“是搬去哪里?可还要我配合什么?”
“搬去千佛山下一个田庄,姑姑对外就说为了养伤便可。”
原来不是离开济南,只是离开这里。
程玉酌不由想到昨晚自己意外按到了那人身上的事情。
她只顾着心里发慌,快快逃了,却未过多注意那人。
难道是这般冒犯,让他不快了?
程玉酌不由心生歉意,问小棉子何时走。
“家小妹正邀我去千佛山的田庄消遣几日,倒是正好顺了路,我也能帮你们遮掩一二。”
这情况,出乎了小棉子意料。
……
他转身就把程玉酌的意思告诉了成彭,成彭琢磨了一下,到底还是告诉了太子。
成彭刚一禀报完,直觉这房中的气势,倏然压了下来。
成彭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去。
赵凛却冷笑了一声。
看来那程玉酌是不想善罢甘休了。
果然,万事总没这么多巧合,不过是人心所致罢了!
既如此也好,重重给她一个教训,也免得她以为自己滴水不漏,做些不知死活的事!
他开了口,“那便按她的意思来吧。”
成彭却在这句话里倏地一冷。
那位程姑姑,只怕要自求多福了!
*
出行那日,春风吹得疾。
赵凛以为这般疾风,程玉酌正好可以用疾风又加姐弟的名义,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面。
只是程玉酌却先出了门去,道要跟周常两口子交代一声,说在城门口见。
赵凛只得等着,等她自己上门找死。
不想到了城门口,程玉酌只将东西放在了马车上,自己牵着一匹小马,全不提同乘的事。
赵凛暗想,她定是想使一招欲擒故纵,过会定还要伺机上车!
果然马车跑出城门不到一刻钟,程玉酌便出了状况。
程玉酌被马儿颠的七荤八素,连忙从马上匆忙跳下。
她只在小时候骑过马,后来入宫这么多年,再没骑过。
如今跑起马来,她根本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