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弈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态度却明显松动了:“我觉得我的计划也挺不错的。”
李辞雪保持着微笑:“我的徒弟,我自己最了解,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你给他安排的路,我不满意。”
柳如弈一脸的嫌弃:“那你可以提前跟我商讨你的计划。”
“提前说的话,你应该会否定我。”
“为什么?”
“因为你好像挺看不起我这个乾坤琉璃眼的。。。。。。论起辈分,你毕竟是师祖,我是晚辈,我又不好意思跟你争论。”
“我看不起你,”柳如弈竟然笑了一声,“我要是看不起你,又怎会。。。。。。”
说到这里,他却没再说下去了,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李辞雪却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俯身行了个道礼道:“辞雪多谢师祖了。”
柳如弈“嗯”了一声,然后扭头将目光落在了谢临砚身上,他抬手一招,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便从楚尧尧的袖口中飞了出来,随着靠近慢慢放大成半人高,他道:“那便开始吧,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
楚尧尧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场景是在很多年前。
那是她第二次见谢临砚,是在她的系统计划制定完成,即将准备实施时,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主动去找的谢临砚。
那是一个夜晚,他刚和人打斗过,受了一身的伤,脚步有些踉跄地躲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之中,而她便装作是走失的路人,慌慌张张地闯进了那处山洞之中。
那天,她穿着圣道宫的门服,戴着面纱和白色的帷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还未看见谢临砚的人,他的剑便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却在看到她的衣着后,稍稍愣了一下,他问她:“圣道宫的人跑到南岳来做什么?”
楚尧尧当时还是有些紧张的,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是想去坠魔渊附近除魔,但是迷路了。”
说着,她还下意识地抖了抖手中的拂尘。
谢临砚的师父李辞雪用的便是拂尘,所以楚尧尧觉得,自己拿上一柄拂尘,关键时刻说不定可以救自己一命。
谢临砚却笑了起来,虽然伤得很重,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你去坠魔渊,迷路到了南岳?”
楚尧尧没吭声。
谢临砚却收了剑,然后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对于他这个反应,楚尧尧却非常迷惑,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她的疑问也让谢临砚很迷惑:“我说不杀你,你问我为什么?你就那么希望我把你杀了?”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勾唇一笑:“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你的裙子太白了,沾上血会不好看。”
楚尧尧愣了一下,接着便又问了他一个窒息的问题,她问:“你跟每个女子说话都这般轻浮吗?”
“没有吧,”他哑笑了一声:“你比较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楚尧尧刨根问底。
他便伸出手来,在她的裙摆上攥出了一个血手印,然后道:“你看起来比较蠢。”
那天到最后,楚尧尧还是在谢临砚的警告下跑了,她要是再待下去,谢临砚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或许多年之后,谢临砚早不记得那日的“偶遇”了,但那天回去后,楚尧尧便对李晚尘说:“师父,我想在计划里再加上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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