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尧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
他慢慢俯身下来,头发顺势垂下,轻扫在她的皮肤之上,谢临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尧尧,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情。”
楚尧尧不干了,她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谢临砚,我告诉你,你要是、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谢临砚又笑了起来,他的手按在楚尧尧的肩上,轻易就将她摁住了:“楚姑娘是不是误会在下什么了?”
谢临砚用手将她的头发轻轻扒拉到了一边,露出了她纤细的脖子。
楚尧尧正想开口,便觉得一个湿凉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肩,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那是什么东西?
从触感来看,好像是……笔?
她扭头向身后看去,正对上谢临砚含笑的双眸,他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支狼毫笔,笔尖沾了些许朱砂,正在她的背上绘着什么。
楚尧尧:“?”
笔尖再次落下,湿软微凉的触感在肩上滑动,一笔笔勾勒着,痒痒的,还有些发麻。
“楚姑娘既修习过阵法之道,应当知道在下这是在做什么。”
楚尧尧确实知道他在做什么,在人的身体上绘制阵法,这种方式介于阵法之道与符箓之道之间,她不会,倒不是因为有多难,而是这种方法对于施术之人的修为要求相当之高,说是绘制阵法,阵法本身的力量却并没有多少,更像是将施术之人自身的修为融在一笔一画间,绘制在身体之上。
此前的谢临砚一直是以纸傀儡的形式出现在她面前的,纸傀儡是没办法施展这项技能的。
虽然楚尧尧知道谢临砚是想通过这个阵法保护她,但是她现在被他压在身下,上半身的衣服还被扒了,露出个后背,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实在是太羞耻了吧!
“谢临砚……”好半天,楚尧尧有些别扭地开口了。
谢临砚应了一声。
“床太硬了……你压得我不舒服。”
身下的床是石床,床上又什么都没铺,谢临砚怕楚尧尧挣扎,一直压着她的肩,确实非常不舒服。
“真娇气。”谢临砚语气中满是嫌弃,但还是拿开了压在她肩上的手,撑在了她的耳侧,继续在她背上绘着阵法。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笔尖一下下轻落着,像羽毛般轻轻扫过,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从心底泛起。
楚尧尧的脸越来越红,既有窘迫,也有羞恼。
笔尖顺着脊背滑至尾椎时,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谢临砚的笔尖停了一下:“很痒吗?”
楚尧尧闷闷地“嗯”了一声。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楚尧尧又闷闷地“嗯”了一声。
……还是很痒。
她的拳头越捏越紧,甚至不自觉咬紧了嘴唇。
谢临砚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语气颇为不满:“别乱动。”
笔尖辗转,狼毫柔顺轻软,楚尧尧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谢临砚笑了一声:“你这么怕痒?”
“怕痒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谢临砚的语气中染了几分笑意:“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