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只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得抓紧,这个传送阵做起来不太麻烦,就是计算量有些大,我至少要反复演算三次,免得算错了,把传送阵给毁了。”楚尧尧冲他讨好的笑了笑:“谢临砚,帮我拿点吃的吧。”
谢临砚盯着她,因为晃动,她的发鬓又挽得太松了,几乎马上就要散开了。
谢临砚的目光有些怪异,虽然那种感觉并不明显,但楚尧尧确实是在对他撒娇。
“想吃什么?”
“随便,能填饱肚子就好。”其实这种时候吃泡面是最合适的,可惜这个世界没有。
“好。”谢临砚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楚尧尧没想到谢临砚这么好说话,她赶紧道:“谢谢啊。”
谢临砚没吭声,他突然伸手将她发鬓上的白玉簪取了下来,栗色的长发瞬间散开,有些凌乱。
楚尧尧昨晚上没睡好,眼底一片乌青,因为一上午都不吃不喝,她的嘴唇也苍白得厉害,整个人看着止不住的憔悴。
“转过去。”
楚尧尧很听话地转身背对他,谢临砚抓起她的头发,熟练地将她的头发挽了起来,又簪上发簪固定,称不上多华贵好看,好在楚尧尧这具身体加上她原本的学霸气质,本就自带一股清淡冷艳感,穿得素净些反倒别有一种清雅出尘味道。
而且楚尧尧非常喜欢这种挽得紧紧地发鬓,无论怎么晃都晃不散,非常实用。
楚尧尧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回过头来又对谢临砚道:“谢谢。”
谢临砚嗤笑:“这么客气?”
楚尧尧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昨夜为什么要来我房间?还是在我睡着之后。”
她没有完全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他,只是回过头来询问,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鬓角有些杂乱的碎发。
“你这是,”谢临砚翘起了唇角:“质问我?”
楚尧尧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还不能问问了吗?你大半夜跑到我屋子里,还留个字,要是留的是到此一游我倒是能理解,干嘛要骂我是傻子?”
“不是傻子会睡得那么死吗?你是不是不知道昨夜有人潜入你的房间想杀你?”
楚尧尧一下子愣住了,她还真不知道,她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这是谢临砚随便想出来搪塞她的理由,但转念一想,以谢老魔的性格,他可干不出这种事。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在外人眼里,你是赤火山庄的弟子,而且是此处内门弟子中修为最低的,杀你,很容易得手。”
“谁要杀我?赤火山庄的敌人?”楚尧尧依旧很茫然,她难不成真睡得那么死,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来杀你之人,伪装成了点朱门的弟子,若是得手了,若你真是赤火山庄的弟子,此事会引起不小的纠纷。”谢临砚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冷淡,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般。
楚尧尧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复杂,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脑仁儿都有点儿疼了,让她算几道题倒还行,这种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真是让人心累。
“我怎么觉得,这么缺德的行为,只有你们魔域的人能干出来?”楚尧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谢临砚竟然还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尧尧“啊”了一声:“你不是魔尊吗?赤火山庄还和你狼狈为奸,魔域的人为什么要干这种事。。。。。。”说着说着,楚尧尧眼睛突然一亮:“难不成你们内部还有党派之争?”
“我失踪多日,玉衡山又传来了我受重伤的消息,赤火山庄是属于我的势力,知道此事的人虽都是我的心腹,但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对我就绝对的没有二心,”谢临砚唇角的笑意有些冷:“看来回去要做个大扫除了。”
“赤火山庄的事情也是魔域的人干的?这个对你影响不大吧?”楚尧尧有些担心。
“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搅浑水,只能说明,他们也不知道赤火山庄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对我有没有影响,”谢临砚低头看了楚尧尧一眼:“只要顺利找到我的本体,就完全不会有影响,我与本体的意识是相勾连的,至少现在,那里还很安全。”
“这就好。”楚尧尧缓缓松了口气,重新拉过凳子,在桌子前坐下,然后仰着头对谢临砚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就暂时麻烦谢公子跑一下腿,给我带点儿吃的回来,我一定尽全力在两天之内把传送阵做好,将我们顺利地送到赤火山庄去。”
“别这么笑,”谢临砚居然掐了一把她的脸:“看起来像个傻子。”
楚尧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