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执事堂以后,楚尧尧被按在了地上,她垂着头跪着,冰冷的水珠顺着她一绺绺的头发滴落,湿透了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很快,她所跪之处便湿了一大块。
执事堂中有很多人,围在四周的执事堂弟子,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上首座是元婴后期的玉衡山掌门燕道安,和坐在他旁边元婴中期的执事堂长老陆河天。
包括一众围观的或金丹期或元婴期的各峰长老们。
像升堂审讯,楚尧尧心中腹诽,一群老不死的审讯她一个刚刚筑基的小姑娘,还在审讯之前先折磨她一通,真是其心可诛。
“青云峰弟子楚尧尧!”执事堂长老陆河天的声音铿锵有力,音色雄浑,听在耳里,莫名让人心生敬畏。
楚尧尧恭敬地抱拳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弟子在。”
“你可知罪!”陆河天喝问。
楚尧尧微微抬眼默默向上首座扫了一眼,陆河天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厌恶,而旁边的燕道安则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他们是想让她认什么罪,她不应该才是受害者吗?
于是楚尧尧回道:“弟子不知。”
陆河天“哼”了一声:“青云峰峰主杜求尘昨夜死在自己的密室中,而密室里除了他自己留下的气息以外,就只有你的气息。。。。。。还有魔修才会使用的禁术邪咒的痕迹。”
楚尧尧心思急转,禁术邪咒的痕迹是谢临砚的纸傀儡留下的,但陆河天没有提到谢临砚,这说明他们并没有发现谢临砚已经来到这里了,所以他们是以为自己偷偷修习了禁术,然后用禁术将杜求尘杀了?
如果只是这样,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而是直接将她押进执事堂就地正法。
楚尧尧思量片刻,躬身行礼道:“还望长老可以明察,弟子乃是纯阴之体,拜入玉衡山门下得玉衡山庇护,一直一心向道,谁知弟子的师父竟然想将弟子当作炉鼎,助其突破瓶颈,昨夜他将弟子困在密室,欲行不轨,弟子不得已才用了些手段自保。”
“大胆逆徒!欺师灭祖也就算了,竟然还污蔑你师父!”楚尧尧被陆河天这一嗓门吓得一抖,她暗中观察了一番,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因为她所说的话而露出丝毫震惊之色,反倒一个个都是咬定了她在胡说八道的态度。
楚尧尧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这时候,掌门燕道安扔了一枚玉符到她面前。
楚尧尧望去,那是一枚留音符,她抬头看向燕道安,燕道安冷笑一声:“自己听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楚尧尧犹豫一下,将那枚留音符捡起,她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是打的什么注意,横竖有同生共死咒在,谢临砚怎么也不会看着她死在他们手里。
她五指用力,将玉符捏脆,点点灵光从指缝中漏出的同时,楚尧尧听到自己的声音从灵光中传了出来。
“。。。。。。免得被我的情郎报复。”
“这个人师父当然认识,希望我说出来之后,师父不要太过惊讶。”
“他的名字是——谢临砚。”
“以前不近女色,那是因为还没遇到我,我可是纯阴之体。”
“谢临砚是我的情郎,他并不是要让我当他的炉鼎,而是让我当他的道侣。”
“谢临砚说过近几日便会来玉衡山见我!”
灵光散尽,留音符播放完了。
好家伙,楚尧尧直呼好家伙,这留音符掐头去尾,将杜求尘所说的话全部删去了,只留下她无比嚣张的声音,教人误会。
留音符应该是杜求尘录的,只是不知道是他录的时候就处理过了,还是这群玉衡山的长老们后期剪辑出来的。
“勾结魔修!欺师灭祖!楚尧尧,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陆河天怒目圆睁,瞪着她时竟然放出了独属于元婴期的威压。
楚尧尧只觉一股巨力从天而降,重重地将她压住,她的腰一下子被压弯了,整个人都伏倒在了地上,拳头紧握,冷汗从额角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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