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大慈悲地救救你吧。”
……
……
沈宴舟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
只觉得额头青痛,阳光透过缥缈的纱帐,迷蒙得有些不真实。
身上再没了燥热与寒冷交替的恐怖感觉。
一片宁静的温暖。
他心惊地伸手去摸。
被子里已经处置干净。
没有血液的浸湿,也没有干涸血块的硬块。
看来白雉与荀先生将尾断得极好。
“你醒了?”
“都昏睡三天了。”
撩开帐子的,是荀先生。
他轻捻胡须:“你身上本就留有残毒,伤口又极深。”
“若非我带来老薛的药,你只怕瞒不住了。”
沈宴舟撑着坐起身。
刚掀开被子。
荀先生连忙拦着:“你要作甚?”
沈宴舟捂着胸口,目光沉沉:“三天。”
“太可疑。”
不过是扎个马步,就三天不出现。
非但让人怀疑。
也难保不会有人联想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荀兆南的声音:“不打紧的。”
“你先前身上中毒,郎中也动了手脚换成了咱们的人。”
“不会有人知晓的,只是……”
他朝门外扬了扬下巴:“那位沐阮宁小姐瞧着倒像是怀疑了什么?”
沈宴舟听着这名字一怔。
看向了门扉。
“你昏迷了三天,她便在外头守了你三天。”
“白雉都想杀了她以绝后患。”
“他敢!”沈宴舟攥紧了手掌,目光可怕地盯向愕然的荀兆南。
“谁也不许动她!”
“她的命。”
“是我的。”
荀兆南被震慑住了。
他是有傲骨的。
被暗渊派过来的时候,他其实瞧不上这位新主人。
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
在新主人的身上,切实感受到了老主子那样的一丝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