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闹闹吵吵的,《我们的大学》还没有杀青,墨星翰低声道:“观哥,您找我。”
齐廷观说:“找一个安静能说话的地方。”
“现在?”墨星翰犹豫了一下,“我在拍戏……”
齐廷观沉默不语,两秒钟后,墨星翰无奈地转头跟导演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找了一个没人用的化妆间进去了。
“观哥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齐廷观开门见山地问,“前一阵你装病溜出去见洪德的Lisa,这件事还记得吗?”
电话里的呼吸一窒,“这……”
“我没有时间听你装傻充愣。”齐廷观声音冷静而犀利,“你进剧组到今天刚好四十天,洪天富在开机前一天找过你,弄错情报后一周都没有再找你,在那之后,14号、19号又找过你两次,分别在Lucas酒店和Winuser酒店。Winuser酒店是最后一次,自那之后如果我没猜错,就连电话都少了。”
电话另一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过了很久,墨星翰缓缓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齐廷观一哂,“你应该知道我不仅混这个圈子。看着你虽然犯不上,但想盯洪天富,很容易。”
“你先做了洪氏的弃子,又被洪天富玩腻了丢掉,沦落到洪氏新上位的一个老女人都能把你叫出去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电话里一片白噪,齐廷观平静道:“洪天富多疑,你听不到重要的事,我也不问。我只想知道,Lisa那天找你作陪,都和你说了什么?”
墨星翰沉重地叹息一声,烦躁道:“就是喝酒调情,喝多了就开始骂人,骂前公司狗眼看人低,骂白昱邈……反正就是那些话呗,还顺带吐槽洪总裁那些难为人的公司财务要求……”
……
一小时后,白昱邈回到家里。
“刘婶?”
“诶,奇怪了。”白昱邈自己挂好外套,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离过年还有几天呢,今年刘婶放假也太早了。
家里的客厅没有开灯,下午四点,天色刚刚有些昏暗。他四处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在走廊某抽象派壁画下面捕获了猪脸困惑的小齐。
“嗳,小齐。”白昱邈走过去把猪抱起来,小齐四十多斤,抱起来相当费劲。他喘了两口粗气,“别看了,你看不懂,你爷爷奶奶呢?”
小齐用猪鼻子在白昱邈锁骨上贴了贴,房子太大了,还有一种高级的香味,紧张得她把一辈子的屁都快放完了。
白昱邈抱着猪去主卧,没找到人,他又去自己卧室,却见王雪立正坐在沙发里发呆。他叫了声,“妈,干什么呢?”
王雪立回头看到他,愣了一下,眼中浮现一丝欣喜,“儿子,你回来了?”
“回来了啊,不是你们喊我回家过年的吗?”白昱邈大大咧咧往沙发里一坐,“这小齐,你怎么不陪陪她玩?我爸呢?”
“你爸……”王雪立犹豫了一下,“开会去了吧。”
“哦。”白昱邈早就习惯了,他把猪放在地上,倒在沙发里揉揉肩膀,叹气道:“我坐飞机坐得要累死了。您这段日子天天在家呆着不走啊,表现也太好了吧,今年的秀场都不好看?”
白昱邈嘀咕道:“明年春夏不会没有好看的衣服买了吧,那也太坑了。”
“儿子。”王雪立抿了抿唇,坐直了,垂眸道:“妈有事想跟你说。”
“你说呗。”白昱邈逗着小齐,“别跟我说因为时装秀看的不满意,今年过年没有礼物给我啊,我承受不起那么大的打击。”
房间里静谧了许久,久到白昱邈逗着猪,都快忘了本来他妈还有事要跟他说。
“你爸爸好像想和我离婚。”
正在跟猪握手的白昱邈动作一顿,他缓缓收回手,转过头看着王雪立,“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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