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小少爷差点把饮料从鼻子里喷出去,他呛得涕泪横流,从小到大还从没在饭桌上这么狼狈过。
郝秃吓了一跳,立刻起身要帮他拍一拍。齐廷观却淡定地把自己经纪人按回座位,亲自伸手捋上白昱邈的背。
男人的手搭上后背的一瞬,白昱邈又僵硬了。
齐廷观缓慢帮他顺背,“慢一点。”
男人幽声道:“凡事都不要太急,太急的话可能会吃不消。”
白昱邈:“…………”
康池在远处担忧地看着他,“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舌头还疼啊?”
白昱邈木然摇头。
康池:“疼就说出来,给你放一天假也没什么的。”
齐廷观点头,一脸正气地说道:“导演说得对,疼就要说出来,记住了么?”
白昱邈脸彻底红成了虾子,火锅热气滚滚而上,他把自己遮掩在白雾后,咬牙低声道:“骚死你算了。”
齐廷观不过笑笑,又说,“舌头到底咬成什么样了啊?回去帮你处理处理。”
“…………”
火锅局不到十点就散场,回去的路上白昱邈拒绝跟齐廷观在一块走,他闷头嗖嗖嗖走在前面,领先众人,自己一头扎进宿舍楼。
康池困惑地问道:“廷观,小白这是怎么了?饭桌上谁惹他不高兴了?”
“没有。”齐廷观看着宿舍楼口笑了笑,“小少爷有要紧的事,着急了。”
“要紧的事?”康池想了想,恍然大悟,“小齐还没吃饭呢吧?哎呀,我们光想着自己了,把剧组的吉祥物给忘了。”
齐廷观没有否认,只是笑道:“导演,我也乏了,先回去睡了。”
康池挥挥手,“去吧。”
齐廷观回屋洗了个澡,走廊上转了两圈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士,就去摸白昱邈房间的门。
有了上次那一出,他都懒得敲了,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屋。
屋里没人,浴室的门关着,磨砂玻璃透出昏黄的光,吹风机在里面呜呜地响。
男人把窗帘拉好,把小齐运输到自己房间,办好一切,又回到白昱邈屋。
白昱邈刚换好衣服出来,家居服上沾了点水,头发吹了半干,从头到脚都软乎乎的。
窗帘拉了、猪没了,他心里已经有点数。
白昱邈心里砰砰的,有点兴奋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坐在床边用手指头抠床单,清了清嗓子,“那个……其实我还是没下定决心……要不然你再想想呢?”
“想想?”齐廷观一挑眉,嘶一声,“不对啊,白小少爷。前两天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他走过去看着白昱邈,严肃十足却又暗含一丝温柔,用磁性的嗓音低声问道:“把我逼得矿工请假,千里回家送人头去,这会儿还想耍赖?小少爷,你还是个人吗?”
白昱邈一阵窒息,男人的眼神太灼热,他放空了一会。
这样的眼神和声音,跟下午在片场时谜一样地重合。他想到下午那场戏,又是一阵迷之颤栗。
老男人温柔的时候有魅力,严肃的时候更让人魂不守舍。
白昱邈心想,我怕不是有点那个倾向吧。
齐廷观看他发呆,说:“有几个事,我得提前和你交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