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辈子她不曾养过动物,这辈子若是有机会,她倒是想养几只。
对上丛业明亮的瞳仁,否定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你能学。”
丛业先是一喜,随即又退开些,她上下打量桑启,“条件呢?”
丛业公事公办的态度无可指摘,桑启眉峰却不自觉蹙了蹙,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憋闷。
他回望着一脸无辜,还等着他回应的女子。
桑启细想了一下,这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已有将近四个月,这四个月虽不是朝夕相处,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以前分明是好好打量过这女子,可今日再见,她似乎又有不同。
桑启揉了揉眉心,他暗想,要说哪里不同,他竟也说不上来。
上百年没有过情绪波动的桑启竟罕见的烦躁,他将要开口说话,丛业又退开一步,“要是为难就算了。”
“不是。”桑启压下异动,对从业说:“你想学,我教你。”
桑启并未提她得付出什么。
丛业探究地看他。
据她所知,这桑启可不是什么善心人,恐怕这人比她还冷血。
她能一而再地愿意教她,除了做饭洗衣服,其他要求一概没提。
丛业觉得这人可能在憋大招。
她如今直接的多,丛业问:“说吧,你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我能接受,那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如果我接受不了,咱也是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丛业来不及多想,桑启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人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鲜少有这般急切的时候。
“教你自然是有目的。”
丛业不恼,反倒是放下心。
只要对方有目的,那就是有来有往。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丛业还是纳闷,“这么神秘?”
桑启沉默。
丛业觉得有些为难,桑启这些日子确实挺照顾她,她还是开门见山,“要不还是算——”
能让桑启如此为难,肯定是需要她付出不小代价,桑启应该是不忍心了。
“我还未想到需要你做的事。”桑启打断她的话。
这样?
“那要是你教了我,之后你提的条件我无法接受,那该如何是好?”丛业问,“这脑子里的东西你还能收回去?”
若桑启愿意,当然是能。
“不会。”
那这对她来说就是占便宜的事了。
桑启如此讲义气,丛业也给她透个底,她爽快地开口,“这样,只要你日后不用我替你去杀人放火,别的条件我都接受。”
丛业想了想,觉得自己方才说的太绝对,又改口,“当然,对那些十恶不赦的人,我也是可以手上沾血的。”
桑启嗓子有些沙哑,“不会。”
既然这样,丛业就坦然了。
事实上,丛业心里清楚,不管她是不是有心要拒绝,只要桑启愿意,完全可以不顾她意愿,让她为他办事。
丛业如今没什么女人要自尊自立的想法,她甚至对再重新活一辈子都没多强烈的渴望。
爱咋咋地吧。
想开了,丛业就将交易的事抛开,御兽的事也暂时不提,她问桑启,“方才离开,我看到那胡屠户死因是变了,却不是死在张强媳妇手里,那咱今天晚上的事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