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鬼迫不及待地窜了出去。
不忙时,村里人一天两顿饭,晚饭早早吃完,趁着天还未黑,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闲话。
桑启家住的偏,便是这样,丛业经过时还是会有村民瞧见。
得过丛业相助的村民会跟丛业打招呼,还有的要往丛业手里塞吃的。
有忌讳丛业的,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对着她背影指指点点。
“他们说你是邪崇,应该被烧死。”一直紧跟在丛业身后的小鬼告诉丛业。
做了鬼,他们五感都增强,村民的善意恶意他们感受更清晰。
“我去吓吓他们。”经过一个日夜,姐姐对丛业心生一股盲目的崇拜,谁都不能编排丛业。
丛业歪头,笑道:“成啊,去吧。”
都死了,当然是想做啥做啥。
那几个村民商量找村长,要么将丛业赶出村子,要么就烧死她。
其中最义愤填膺的是一位看着而立之年的男子,他脸色蜡黄,身子消瘦的厉害,时不时重咳几声,他看着丛业离开的方向,吐了口浓痰,“她就是个妖孽。”
他病了好几年,起初去镇上医馆看,没见好,家里积蓄花光,索性不治了。
在得知丛业能看人生死,他也找过丛业,想让丛业救他一命。
丛业只看一眼,就说了一句,我救不了你。
对着丛业,中年男人不敢反驳,回去后越想越气,凭啥她能救旁人,就不救自己?
后来不甘就变成了愤怒。
两个小鬼相视一眼。
弟弟突然一个俯冲,直撞上中年男人的腹部。
中年男人原本坐在地上,直接被撞翻。
他捂着腹部,惊恐地看向身边几人。
那几人吓的撑着胳膊往后退,其中一个胆大的问:“你,你怎得了?”
“我——”话没说完,中年男人再一个剧颤,他痛呼,整个人疼的痉挛,一口血喷了出来。
旁边几人爬起来,四散跑了。
“谁?谁推我?”中年男子惊恐地看向周围,却不见任何人。
话还未落,又一重物砸向自己。
男人再喷一口血。
听到动静的村民聚集过来,却没人敢凑上前。
“梁二,你方才是不是做啥了?”有村民问。
“我,我没做啥。”梁二眼神闪烁,还嘴硬。
村民眼睁睁看着梁二被一个无形的东西砸中心口。
有胆小的掉头跑了,胆大些的也离的远。
“梁二,你还不说实话?”
梁二只觉心口像是被个重锤砸了一样,他眼前黑,差点以为自己一口气上不来。
再来一下,他定然是活不成了。
虽然疾病缠身,梁二还是不想死,他哭喊着,“我,我说了桑启媳妇不好,桑启媳妇呢?让她救救我!”
他原本想说是丛业下的手,怕那东西再砸他,他再不敢乱说。
丛业已经走远了,村民哪敢去要丛业回来。
“要不,你自己求求桑启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