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小斋和司马彻继续着挖掘工作,不过好运气都在昨天用完了,今天收获甚微,一样有用的都没找到。
小斋索性放弃了木屋范围,往洞口那边移了数米。
而她挖着挖着,眼睛突然一亮,居然扯出了半床被褥——因为裂成了两半,只能叫半床。这被褥满是冰茬,厚厚实实,硬的像块石板。
“这个不错,比那破毯子强多了。”
她转过头,喊道:“前辈,我得回去一趟,被子要尽快烤干才行!”
“那我送回去吧,你省些体力。”
司马彻凑过来,显得非常关切。
“也好,麻烦前辈了。”小斋没拒绝。
“我们这种处境,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去去就回。”
他接过被子,噌噌噌就上了山腰,到了临时营地,见顾玙还在打坐,双目紧闭,似对外界毫不知情。
司马彻把被子轻轻放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转而又变得阴冷。
他小心踩着地面,一步步向前走去,刚到火堆附近,顾玙猛地睁开了眼。
咝!
司马彻心中一抽,强自镇定,可没等想好说辞,就见对方瞧着自己,来了句:“你想杀我?”
“……”
他一怔,随即眼睛眯起,又往前迈了一步。顾玙不慌不乱,还在问:“为什么?”
“……”
他依然不答。
“那雷法是假的,你根本没有雷法?”
“你早就知道?”他总算开口。
“不,之前只是猜测,现在才确定。”
顾玙一脸淡然,看不出什么神色,问:“小斋呢?”
“她还在下面,不过你放心,我们患难一场,我会将你们同葬。”司马彻的声音愈发冰冷。
没错,他压根就没有雷法!
起初就各种晃点,知道顾玙是先天跟脚,便想诓些好处。那盒子里的纸卷,只是将门派功法拆乱重组,编造出的一套东西。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被识破的后果,只是利益当头,后果算什么?
本想着能拖就拖,可昨晚被俩人追要,他才想先下手为强,先解决掉顾玙,再干掉貌似无害的小斋。
“唉……”
顾玙听了,却轻叹一声:道:“你如果先对她出手,等下死的就不会这么难看了。”
“哼,虚张声势!”
司马彻已经过了火堆,距他仅有数步之遥,当即手中一晃,袍袖抖出一道气劲,正是无限接近先天的实力。
而几乎同时,他嘴巴一张,口中青芒闪烁,竟似有东西要射出。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苦心多年,研究出的一门阴毒秘术!